她在酒店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决定给哥哥打一通电话。
刚拨通,徐知夏就在电话里抱怨:“哥哥,程礼还是不是你兄弟啊?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我搞不懂为什么他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小城。”
徐砚霖已经从徐知夏的抱怨中拼凑出完整的信息,得知她真去西坪找程礼发疯后,徐砚霖没像之前那么纵容她,反而冷声训斥:“徐知夏你的脸面不要了吗?大老远地跑去找一个有妇之夫,你是想当人小三还是想去撬墙角?”
“明天就给我滚回来,否则别怪我告诉老徐。”
徐知夏见徐砚霖不帮忙反而埋怨她,当即委屈地哭出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啊?你明知道我喜欢他喜欢了整整八年!为什么不帮我还瞒着我??”
徐砚霖正在气头上,说出的话也格外刺耳:“全北京没别的好男人了?真要非他不可?”
徐知夏被骂得说不出话,只顾哭。
徐砚霖拿她没办法,只好说:“我明早去西坪接你,你给我安分点。”
已经连续被警告两次,徐知夏心底的委屈被无限放大,此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
她擦了擦眼泪,果断地结束通话:“既然哥哥站在外人那边,那我们没必要聊了。”
不等那头反应,徐知夏迅速挂断电话,几下擦干眼泪后,拎着行李箱走进程礼口中那家西坪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程礼提前打了招呼,徐知夏报了名字前台接待就满脸笑容地说已经为她准备好套房,办理完入住手续就带她上去。
程礼送完徐知夏去了西南医院,跟医院采购部的负责人谈后续的工作。
中途周尤的消息进来时,他正在谈采购细节和价格。
看到消息内容,程礼拿起手机抽空回了一条。
等谈完合作已经八点半,程礼见状拒绝了医院的饭局邀约,驱车赶去周尤父母家。
路上想到待会要见周尤小姑,程礼路过商场又去买了几样礼品。
好不容易赶到周尤父母家小区门口已经将近十点。
程礼在楼下犹豫了两分钟,还是从后备箱拿出在商城买的礼品,提着上了楼。
到达周尤父母家门口,程礼曲起手指敲了敲门,默默站在一旁等待。
周尤等到八点半的时候耐心就已经告罄了,她脑子里全是程礼和那美女在一起的画面。
她一向喜欢把一件不确定的事往最坏的结果想,所以她已经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如果程礼跟那美女有复合的打算,她一定清清爽爽地切断跟程礼的所有关系。
周红语一直关注着周尤的情绪,见她心情低落,主动陪她聊天。
有些话题周维安不方便参与,便借着工作的缘故躲进了书房。
周尤不得不承认,她非常在意程礼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异性,尤其是今天亲眼目睹机场的事儿后,她难受得要死。
要不是怕小姑担心,周尤早就憋不住了。
墙上的挂钟指到九点时,周红语终于开口询问:“程礼平时一直这么忙?”
周尤叹了口气,闷闷点头:“对。他最近经常早出晚归,偶尔还要去外地出差。”
周红语挺理解这个年纪的男人工作异常忙碌,也很欣赏男人的事业心,不过侄女写小说平时比较宅,又比较闲,两个人一起过日子,一个太闲一个太忙,很难不闹矛盾。
意识到这点,周红语大概明白周尤为什么闷闷不乐一整天了。
她想了想,主动替程礼解围:“你知道我们医生这个职业有多忙吗?尤其是外科医生。我刚工作那一年经常值夜班,常常三天睡不到十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