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开话题:“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算计着入门,嫁给你嫁给你哥我都不喜欢。”
“。。。。。。你也这般年纪了,娘先前给你挑通房丫头又不肯,可是有喜欢的姑娘了?不着急成婚也该开始留意了,或是你看家里的表小姐。。。。。。”
沈行原打断:“我不感兴趣。”
他横那被丢下的药瓶眼,大步流星的离开。
他不在乎什么表小姐堂小姐,沈怀序推脱的碰过的他更不会多看一眼,绝不。
第8章腿抬起来有一瞬好似受到稚嫩蛊惑……
午时,纪清梨才从老夫人那出来。
小雪将停,地上铺开层薄薄崭新的白,纪清梨感到新奇,脚尖在地上点点戳戳,踩出条歪扭的路来。
她摸把雪,吐息雾绒绒的,叹气也叹出种趣味。
春兰问:“小姐怎的一直在叹气?今日不是很好么,那小厮来送药送走表小姐时,杨氏身边人的表情变来变去,真叫奴婢开心。”
“奴婢就知道沈大人总是心疼您的,只是他面上不说而已。”
春兰看小姐没什么反应,改口:“今日既把礼单的事解决了,又得到了沈大人的体贴,都是加分的好事呀。”
纪清梨这才嗯了声,雪化在指缝,湿漉漉的往下滴。
她高兴能有这般进度,只是内心还是为杨氏对她的看法,为没完成的同房而烦恼。
前者,沈家时刻笼着的偏见让纪清梨有口难言。
思来想去只有私下请人去查荣安县主府那日始末,届时把背后之人拎到杨氏面前,她说清白才有人信。
后者,沈怀序不让她再送吃食,却给她送东西,让纪清梨更有倒欠他银两的紧迫感。
她一时想不起还有什么小意回报的法子,只有按着先前猜测回去勤加苦练,翻出柜子里最底层册子和素女经,囫囵吞枣学点。
人坐下翻两页,才知原来同房不是单单的一件事。
牵手拥抱靠近都可看作一环,若讲究君子雅致,那更有学头。
纪清梨看得云里雾里的,往下翻册子里东西就渐渐直白起来。
画得不太清楚,都是寻常院里的景色,上头的字却会跳似的,窜得纪清梨很有些坐立不安。
炉中辟啪发烫,纪清梨换本书,后背生出薄薄层汗来。
眨眼沉沉到傍晚,天昏黄得晦涩,沈怀序还不知纪清梨背地在干什么,回来就被请到书房去。
沈三爷在上头坐着,有意探他口风:“吏部覆核官绩考满,按着惯例该由翰林院预审,朝中不少双眼睛等着看新人,你可有什么想法?”
“翰林院只核对奏章是否文理不通,贻误机要,审核决断如何,父亲该去问吏部。”
他这口吻有几分老太太的影子在,以至于沈三爷不太自在。
当年他仕途不顺,家中全靠母亲周旋给他谋得机会。即使如此,他在朝这么些年政绩不高不低,也就只有个才学清名而已。
长子虽才学出众,但与他亲缘浅薄,他素日也不甚关心与他谈话不过泛泛。如今面对沈怀序冷淡语气,他竟有底气不足的错觉。
沈三爷顿了下,想长子应是被老夫人教养得太重规矩,对他这个父亲也守口如瓶,于是拿出过来人的经验循循:“我岂能不知此事该问吏部?“
“今日问你,是望你心中有数。朝中几个皇子外戚千丝万缕,若不藉机注意得罪了人都不知。”
沈怀序八风不动,闻言微微一笑:“父亲说得是。”
沈三爷意外,又见他眼皮撩起,视线如锥子般直直刺来,姿态再平淡不过:“官员升迁有变,新的势力要插手局势,父亲希望沈家找准绳子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