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该有面?镜子,让她看清这一瞬情?态沉迷四肢无力?,昏沉得令人着迷的纪清梨。
沈怀序这样?说着,手掌往上顶起,帮助裹着羊水的幼鹿站直般,帮同样?湿淋淋的纪清梨摆好两腿,别倒下去。
纪清梨长发随延展开的肩线垂下,她模模糊糊抬头,就像溺水时浮到那一线水面?上,在屏息和溺水间徘徊,两条腿也?跪坐不稳,趴不住。
“坐好些小梨。”沈怀序撩起她长发,因看不清神色,低下去的声线便带有指令意味。
纪清梨回头恰见他领口敞开,肋骨上刀痕好似茧破开的一道疤。
作为许三出现的代?价,那些伤都很深,留下疤痕在所难免,只有额间烧出的痕很快疗愈,不影响他面?容分毫。
眼前晕乎乎一片,纪清
梨头皮连着耳后肌肤都绷紧发麻话?语不自觉变得大胆轻盈
她看向那条狰狞不平的痕迹,慢吞吞抬手点点:“这些,你不痛吗?”
“你不看我时更痛。”
纪清梨稍稍沉默。
“你为什么总有这些,不同的东西?做?”
“这是按着你那两本书里的东西?来,你要问我,我只好问你先前为何读得那么认真。”
纪清梨当然是事出有因,绝不是因贪念沈怀序美色,或是成日脑子里塞着盘算。
她弄丢的那两本册子……是沈怀序捡走?
沈怀序堪堪将手上用以避子的物件擦净,他需要拥有完整的,纪清梨被按住小腹尖叫乱蹬,哭着妄想挣扎的时刻,而不是每次她呜咽说太胀就匆匆离开。
长手一揽,就将纪清梨整个抬起来。
“等等,你还没说是怎么……”
怎么把?她藏到床缝里去的东西?找出来的,他背地到底还做了?些什么?
脚尖在床沿踩下,很快悬空。
纪清梨认真看书的那一日没想过?,那些原本学着“含蓄委婉”的手法一个没用上。
有朝一日,是沈怀序翻过?来研读记下,绕着花样?的引诱她贪恋那一点甜头。
*
纪清梨最近多了?点心事。
她很少做没有附加条件、前提的事,现在要既不是想着占了?便宜回报,也?不是为履行契约职责,留在沈怀序身边,事情?还是从前那些事情?,却莫名?其?妙都别扭起来。
杨氏很少才把?她叫到院里一次,态度也?小心,话?里话?外都旁敲侧击问她现在同沈怀序相处得怎么样?,别的也?不敢多问。
好像多问两句,纪清梨跑了?她就要惊慌失措了?。
这般小心态度,和从前杨氏相差太多,纪清梨被弄得啼笑皆非。
最近一次寻她,恰是沈行原主动请缨那日。
沈行原进锦衣卫后,安静了?不少,素日见她也?只有眼神匆匆晃过?,不来多说什么。
他今日为搏前程自请离京去往军中,毫不避讳纪清梨,她还有点惊讶。
杨氏不舍得他吃苦,却也?知?晓这是个极不错的机会。
来日归来,官途势必坦荡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