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陆砚修近在眼前,见他和一个长相?同样过?于?出众的?女孩紧挨着坐,她不禁把两人上下扫视一遍,眼中露出惊艳的?光芒,而后笑吟吟地打?趣道:“你们是快要结婚了吗?”
“?”顾知微没懂新娘问的?谁,扫看全桌人。
就几?个人一桌,谁最有可能被认为成是一对的?,稍微做点排除法,都理解得到?新娘是谁,陆母澄清:“你误会了,他们是我的?儿子和女儿。”
“……”新娘笑容微僵,一时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宾客都是有非常详细的?安排去招待的?,附近几?桌用来招待她父母关系好的?朋友及其亲属,她和这些人不熟,有些还陌生?。
之所以打?趣,她是看陆砚修和顾知微距离近,比旁人要亲密,年纪差不多,外表还般配,加上陆砚修被司仪‘采访’过?,她潜意识以为两人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情侣。
没想到?,两人竟是一母同胞,非情侣。
“对不起!”反应过?来后,新娘急忙道歉。
“没事。”陆母摆摆手。
太社死了,敬完酒,新娘匆忙拉着丈夫离开。
陆母不说话,顾知微都没第?一时间知道新娘说自己和陆砚修,但也不觉得有什么,被别?人误以为她和陆砚修的?关系,不是一次两次了。
注意到?陆砚修刚刚装样子抿了一口的?香槟,现在他想接着喝,她提醒道:“哥,你别?喝了,等下醉了,你就完了。”
经提醒,陆砚修记起手中拿着的?是香槟,不是饮料。
“我刚刚忘记它是香槟了。”他边说,边把香槟放好。
发生?小?插曲,不影响氛围,全桌人又开始开开心心地吃起来,顾知微认为当中最开心的?应当陆砚修莫属。
她都叫他不要沾酒精,他后面还是沾了,和她碰了几?次杯。
不过?,他每次只?喝一小?口,喝醉的?风险不高。
散场了,陆母的?朋友逐一送客,送到?他们时,含笑对陆母道:“丽禾,你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以后轮到?我等你请我喝喜酒。”
人到?中年后,同龄人的?孩子不乏结婚生?子的?,当上了祖辈,一手养大的?两个孩子都到?了能结婚的?年纪,陆母也在等孩子们都成家的?那天,笑脸回应:“那必须请你。”
长辈在寒暄,插不上话,顾知微百无聊赖地发呆。
而她身旁的?男人饶有兴致地摆弄捧花,她不想看到?,都看得到?。
对方离她太近,摆弄之余,视线还有意无意地往她扫来。
真的?,不是她吐槽。
在喜欢她这件事上,陆砚修就很?藏不住事。
也可能是她被陆砚修表白过?了,很?确定?他喜欢她,她才觉得他藏不住事,如果是往常,他再怎么看她,她都不觉得他藏不住事。
当他又一次视线扫来,顾知微莫名想去捂住他的?眼睛。
“走,我们回家。”和朋友寒暄够了,陆母扭头朝儿子和顾知微‘发号施令’,却看见顾知微稍微踮着脚,用手捂着儿子的?上半张脸,很?是疑惑地打?量他们,“你们玩什么呢?”
纵然孩子长大成人,有时在父母心里依旧是小?孩子,顾知微的?行为在她看来,是和儿子玩闹。
刚刚转身背对他们的?陆母,忽地扭头看他们了,顾知微快速撤回自己的?手,假装自己没捂住过?陆砚修的?眼睛。
怎知,陆砚修握住她的?手,若有似无地揉捏了她的?指尖,像是把玩般,她正要掐一掐他,他开口了,说:“和知微玩打?手背游戏,她打?不过?我,想作?弊。”
“?”陆母一言难尽的?表情,“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顾知微面上乖巧一笑,实则内心佩服陆砚修胡说八道的?功力。
“她要玩幼稚的?游戏,我只?能陪她了。”陆砚修迈起步伐,“妈,我们是回家,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