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要脸皮。
而是从大到大,师父无论是疯之前还是疯之后,都没有要自己下跪过。
哪怕是犯错,也顶多挨几顿毒打。
男儿膝下有黄金,能挺直腰板站着挨打,就不要跪着说些求饶的话。
这道理陈黄皮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真是为师的好徒儿啊。”
邪道人莫名的叹了口气:“小小的一个人儿,眨眼间就长大了,只可惜,为师这次不能再心软了。”
陈黄皮道:“邪道人,你是我的师父吗?”
邪道人的口吻,很像最开始的师父。
大师父,二师父,三师父,都会偶尔清醒。
或许邪道人也一样。
然而,邪道人却摇摇头:“为师若说是,你定然会信,可为师要做的事会伤你的心,既如此,你便当为师不是吧。”
话音落地。
邪道人的手掌从天而降。
干瘦的手掌遮天蔽日。
就好像井中捞月一样探了下来。
陈黄皮脸色大变:“邪眼!!!!!”
一只只邪眼猛地在邪道人的手掌上睁开。
陈黄皮体内肝庙疯狂震动。
就连肾妙,肝庙里的精气也全都不要命的倾斜而出。
然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那些邪眼虽然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但对邪道人的手掌连一丝一毫的阻止都做不到。
镜中,水中月。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在这法门之下,是真是假皆由邪道人一念决之。
“我不信。”
陈黄皮咬牙道:“魔树,阎罗!!都出来!”
虽然不知道邪道人说的事是什么事。
可陈黄皮却不肯让其发生。
一跺脚,一声令下。
一条巨大的手臂,便从陈黄皮的影子里伸了出来。
同时,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