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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初雪(第1页)

汉城初雪落得悄无声息,姜允书在星舰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玻璃上凝着一层薄雾,指尖划过去就是一道冰凉的水痕。楼下街道上圣诞彩灯已经亮起来了,红绿交织的光晕在雪幕里洇开,可那些光透不进这间屋子。桌角的咖啡凉透了,旁边摊着环球音乐发来的最后通牒——要求重新谈判BTS全球经纪分成比例,措辞强硬得像冰锥。她知道是父亲的手笔,釜山那场高尔夫不过是个幌子,姜哲宇的球杆从来只挥向商业棋盘上的活子。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田柾国的康复教练发来的视频。男孩在复健室里咬着牙做单腿跳跃,落地时右膝明显晃了一下,额发被汗水浸透贴在苍白的皮肤上。画面外有韩语低声劝阻,他摇头,比划着再来一次。姜允书关掉视频,胃里沉甸甸的。巡演票房和代言费像滚雪球,可孩子们的血肉之躯不是永动机。上周崔胜澈在长沙商演后台注射封闭针的画面被站姐拍到,虽然及时压下了热搜,但中文论坛里“星舰吸血鬼”的标签已经冒了头。

她拨通内线,声音裹在暖气里有点哑:“BTS下个月芝加哥音乐节的行程取消,换成录播。跟环球那边说,要谈,就按我上次传真的条款来。”没等对方回应又补了一句,“让食堂每天给SEVENTEEN宿舍送参鸡汤,徐明浩的咳嗽再不好,叫朴医师上门扎针。”挂断时指节敲在红木桌沿,闷闷的一声。钱要赚,人也不能垮,走钢丝的滋味勒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

方时赫抱着笔记本进来时,雪正下得紧了。他眼镜片上蒙着寒气,开口就带了火星子:“SM放风了,NCT中国队下个月初出道,北京发布会场地定在鸟巢副馆——跟我们SEVENTEEN的工体演唱会只隔三天。”调出的一份内部策划案在屏幕上刺眼地亮着,李秀满这次学乖了,三个中国籍练习生履历光鲜,通稿关键词直戳“文化共情”,配图是紫禁城红墙下穿长衫的侧影,比徐明浩在长城跳扇子舞的官图多了几分刻意雕琢的“正统”味。“CJ那边也递了话,”方时赫把声音压得更低,“明年《音乐银行》的黄金时段可能要重新竞标。”

姜允书没接话,转身从保险柜里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夹。不是策划案,是几张纽约写字楼的租赁合同和基金认购协议,纸页边角已经磨得发软。“我们在曼哈顿中城买了层楼,”她指尖点着一个拗口的英文基金名,“专做亚洲文娱股对冲。”方时赫看清那基金的杠杆比率时倒抽一口冷气。“李秀满敢在鸟巢砸钱,是因为SM股价站上了三年高点。”姜允书把合同收回去,锁扣咔哒一声轻响,像子弹上膛,“等NCT出道当天,这支基金会做空SM。”她走到窗边,雪花黏在玻璃上,慢慢堆叠成模糊的绒毯,“舞台上的仗让他们打,资本局的枪,得我亲自开。”

雪下了一夜,清潭洞那间总被私生饭蹲守的整形医院后门,凌晨开出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保姆车。金智秀把脸埋进宽大的羽绒服领口,车里暖气太足,熏得她昏昏欲睡。身旁的Lisa手机屏幕还亮着,印尼老家发来的消息里有张照片——海边破败的练舞室水泥地开裂,和她此刻脚下这辆直奔机场的奔驰车像是两个星球。开车的经纪人突然低声提醒:“都别掀帘子,有记者。”车外闪光灯的白光猛地刺进来又消失,像被惊动的兽眼。朴彩英攥紧了Jennie的手,四人交叠的指尖冰凉。海南岛的封闭训练营连窗户都糊着磨砂膜,可世界的窥探无孔不入。

三亚的烈日晒得泳池水发烫,闵熙珍的遮阳帽沿压得极低。“歌不行,”她把耳机扔在躺椅上,溅起几滴水珠,“融合黎族调子的想法很好,但副歌的电子音效太浮躁,像旅游区纪念品店里放的蹦迪曲。”新来的制作人脸上挂不住,辩解的话被闵熙珍抬手截断:“我要的是深海,不是人造浪池。”她翻出手机里一段视频——傣族村落暮色中的祭祀吟唱,苍老的声线缠绕着篝火噼啪声,原始得让人心悸。“带她们去保亭住一周,听不懂方言就学人家怎么喘气。”远处传来女孩们跳水嬉闹的笑语,闵熙珍眯眼望着,心里那把尺子量得人骨缝发酸。出道曲再磨不出来,姜允书手起刀落的脾气可不管你是不是未来王牌。

北京工体后台的烤鸭香混着跌打药膏的辛呛味。文俊辉正帮徐明浩把护腰绑带勒紧,男孩后腰一片拔火罐的紫红印子。“待会儿托举动作我上,”文俊辉的广东普通话又急又低,“你举扇子站C位就行。”徐明浩摇头,刚张嘴就呛咳起来,捂着肋骨弯下腰。外面山呼海啸的“SEVENTEEN”已经涌进场馆,声浪撞得顶棚都在震。崔胜澈拄着临时借来的拐杖挨个拍肩,轮到徐明浩时顿了顿,把口袋里焐热的暖宝宝塞进他手心。“明浩啊,”队长声音哑得厉害,“疼就眨眨眼,哥看得见。”上场通道的猩红幕布掀开时,十三件水蓝绸衫被鼓风机吹得猎猎作响,像一群折了翅仍要扑向烈火的蝶。

芝加哥的深冬寒风能割裂耳膜。BTS挤在录音室狭小的控制间里监听新歌小样,暖气口嘶嘶吐着干热的风。金南俊把连帽衫的绳子抽紧又松开,第五遍重放副歌后终于摘下耳机。“鼓点太重了,”他搓了把脸,眼下两团青黑,“欧美的低频是物理攻击,我们的高音是刀尖上跳舞,硬碰硬会碎。”制作人摊手表示预算见底,田柾国突然起身插上自己的手机,一段云南傈僳族的多声部合唱淌出来,空灵得像雪山融水。“加点这个呢?”男孩眼睛亮得惊人,“他们唱山,我们唱火,都是烧着的。”闵玧其一直蜷在角落闭目养神,此刻突然抓过键盘,一段带着电子颗粒感的旋律叠进民歌声轨里,异质的音色在空气里噼啪炸出火星。凌晨三点,方时赫推门进来送宵夜,听见的正是金泰亨用气声试唱的新段落,像灰烬里吹出的一缕暖风。

姜允书在首尔接到芝加哥越洋电话时,正翻看朴医师发来的田柾国膝关节MRI报告——软骨磨损的阴影像团化不开的墨。“理事,新歌有眉目了,”方时赫背景音里有钢琴和争论的杂声,“孩子们想用傈僳族采样当引子。。。就是版权有点棘手。”她走到窗边,雪停了,城市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钢蓝色。“买断,”指节叩在玻璃上,脆响淹没在车流声中,“钱从我私人基金走。”挂断后手机又震,是金秀贤的加密邮件。附件是姜哲宇助理的信用卡账单,一笔可疑的高尔夫会所消费后面,紧跟着付款给某私募基金的记录。那基金的名字她很熟,上个月刚在纽约阻击过SM股价。父亲在喂同一只秃鹫,等着啄食星舰可能掉下的腐肉。

平安夜那晚,星舰大楼罕见地黑了灯。姜允书独自坐在顶层未开灯的办公室里,墙上的曲面屏分成两半:左边是北京工体漫天的蓝色纸花,徐明浩被成员架着鞠躬谢幕,疼得嘴唇咬出血印;右边是芝加哥录音室监控,田柾国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膝盖上敷着冒白气的冰袋。桌上手机亮起,闵熙珍从海南发来一段清唱Demo,黎族老妪的吟哦裹着少女的和声,海潮般拍打耳膜。她静静听着,直到窗外传来圣诞颂歌的微弱旋律。

保险柜里那份做空SM的基金协议静静躺着,纸页边缘被她的指腹摩挲得发烫。父亲、李秀满、华尔街的秃鹫——环伺的狼群在雪地里闪着绿眼。她起身推开窗,寒风卷着雪沫扑进来,远处SM大楼顶层的宴会厅灯火通明,落地窗里人影晃动,香槟塔折射出璀璨而冰冷的光。

那片光晕里,隐约有穿长衫的少年剪影晃动,是NCT的中国成员们在彩排发布会走位。

姜允书呵出一口白气,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暖。荆棘王冠要戴稳,终究得把长刺的根扎进更深的冻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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