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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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我是不追究，"霍老夫人冷冷打断，"但霍家容不下心思如此歹毒之人。我会在城西给你们安排一套公寓，足够你们母女生活。至于其他的，你们好自为之。"

沈月茹还想说什么，却在老夫人凌厉的目光下噤声，只能拽着仍在抽泣的瑶瑶快步离开客厅。

白疏影轻轻抱起一直躲在沙发后的福宝，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悲伤，小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奶奶，"白疏影声音平静得可怕，"我想带福宝出去走走。"

霍老夫人疲惫地点点头："去吧，孩子。今天的事。。。是霍家对不起你。"

白疏影微微颔首，抱着福宝向门口走去，自始至终没有看霍霆轩一眼。

"疏影！"霍霆轩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我。。。"

白疏影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霍先生还有何指教？"

这生疏的称呼像一把刀刺进霍霆轩心里。他伸手想拉住她，却在半空中停住："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瑶瑶会做这些？还是不知道我会被冤枉？"白疏影终于转过身，眼中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或者，你根本不在乎？"

霍霆轩被她眼中的伤痛震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白疏影——那个总是温柔似水，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此刻眼中只有冰冷的失望。

"我。。。"霍霆轩喉结滚动，却不知如何解释自己这些天的冷漠与怀疑。

白疏影摇摇头，打断了他的支吾："算了，不重要了。我带福宝去郝懿清那里住几天，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疏影！"霍霆轩急切地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

白疏影轻轻却坚定地抽出手："机会？霍霆轩，你知道吗，当所有人都怀疑我的时候，我最难过的不是那些流言蜚语，而是你——我的丈夫，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我有罪。"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这些天，你有给过我一次解释的机会吗？你有哪怕一次，站在我这边吗？"

霍霆轩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他回想起这些天自己对白疏影的冷言冷语，那些不加掩饰的怀疑和指责。。。每一句现在都变成利箭，反刺回他自己心上。

白疏影不再多言，抱着福宝转身离去。霍霆轩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妻子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胸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霆轩。"霍老夫人叹息着走到孙子身边，"这次，你真的做错了。"

霍霆轩双手抱头，缓缓蹲下："奶奶。。。我该怎么办。。。"

老夫人摇摇头："有些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弥补的。疏影那孩子性子温和，但骨子里比谁都倔。你伤她太深了。"

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霍霆轩猛地站起身冲到窗前，正好看见白疏影抱着福宝上了郝懿清的车。隔着玻璃，他似乎看见白疏影最后看了一眼霍家老宅，然后决然地关上了车门。

车子缓缓驶离，霍霆轩的手无意识地按在窗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什么。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这一次，白疏影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