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浴室,如同自残般地使劲擦洗着霍霆轩留在身上的红痕。
为什么,为什么霍霆轩要这么对待她。
他明明心里想着的是沈月茹,却要在床上这么折磨她。
眼泪顺着水流冲刷着大理石的池壁,白疏影怔怔地看着浴缸里翻涌的水花。
水浪一层层交叠着涌上缸壁,只有最汹涌的水波,才能永远地占据上风。
白疏影看着那水浪,哭着哭着就笑了。
是啊,丛林法则适用于任何情景。
现在她技不如人,所以只能被他人欺凌。
但终有一天,她会变成那最汹涌的波纹,压在霍家人的头上!
白疏影转头关上龙头,擦干了身体走出了浴室。
与其折磨自己,倒不如想想该怎么维护自己在霍家的地位。
现在沈月茹已经被她赶出了霍家,按着沈月茹的脾气,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得早做准备。
*
福宝自己在餐桌上吃着自己的宝宝餐,乌溜溜的大眼睛却一直朝楼上偷瞄。
这都已经九点了,妈妈怎么还没有起来呢?
是不是昨天爸爸又欺负妈妈了!
小团子刚想迈着小腿上楼去找白疏影,却见她刚好从楼上走下。
女人换上了一条宝蓝色的旗袍,墨黑的秀发被一只钻石发夹挽在脑后。
眉眼流转间,笑意嫣然。
可是福宝却看见了脂粉下,白疏影有些红肿的眼眶。
小团子飞扑进白疏影怀里,搂住了她的脖子。
“妈妈,你是哭了吗?”
白疏影稳稳托着福宝柔软的小身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妈妈没有哭,妈妈只不过是被风沙眯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