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还在抓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
“还要接着练吗?”他问。
“嗯。”沈霜宁点了点头。
谢临便扶她上马,只是这一回,谢临也坐上去了。
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双肩,引导她如何调整坐姿,两人贴得很近。
沈霜宁手里握着缰绳,认真地听他教导,她像个十足好学的学生,不时扭头向他请教。
每当这个时候,谢临总是会盯着她的脸走神。
距离太近了——
近得能数清她睫毛的根数,看见少女脸颊上细密的绒毛,还有她说话时轻轻开合、色泽如樱的唇瓣。他竭力摒除杂念,想做个端方君子:还未成婚,断不能对宁宁有半分越矩之想!
好在沈霜宁的认真很快让他收回思绪,全神贯注地指导。
在谢临的指点下,沈霜宁渐入佳境,胯下的马儿也格外温顺,竟能在他不干预的情况下走了好几圈。
她眉眼弯成新月,回头打趣:“教得这么娴熟,莫不是常指点旁的姑娘?”
“只教你一人,旁人我才没那闲工夫。”
谢临垂眸,在她耳畔低笑,“想不想试试快些?”
唇瓣似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沈霜宁身形微颤,耳尖发烫,半晌才轻“嗯”一声。
谢临以为她害怕,便温声道:“有我在,别怕。”
说罢覆上她握缰绳的手,双腿轻夹马腹:“驾!”
马蹄踏碎春日的薄霭,沈霜宁耳畔掠过呼啸的风,她起初攥紧缰绳惊呼,但少年稳稳地圈着她,渐渐让她安心下来,全心享受策马的快意自由。
这是重生以来,她最快乐的时刻,胸腔里第一次溢满这样纯粹的欢喜,心跳剧烈。
少女身上迸发出蓬勃的生机,俏丽生动,如灼灼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