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闪进来的霓虹灯光,照亮季砚深猩红的眼尾,妒火中烧的男人,又道:“当年,你把刻着名字的围棋送给他,不是旧情是什么?”
男人瞪视着她,下颌骨几乎要从薄薄的皮肉里挣出,脑海都是当年他们出双入对的画面。
她对顾南淮满眼崇拜的模样,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
而那时,她对他,总是避之不及。
不是他提醒,时微都忘记还有这事了,当年,她拿下围棋比赛一等奖,主办方的奖牌就是刻着名字的特殊棋子。
为了感激顾南淮这个幕后军师,她把奖牌送他了。
时微稍稍冷静,“季砚深,我跟师哥以前是朋友,送东西也是过去的事,那时我跟你也不熟。”
听着“不熟”二字,季砚深心头一刺,周身气场阴戾。
“以后,别再见他!”他语气冰冷。
时微一震。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占有欲,可能原生家庭的缘故,也很没安全感,但这么强硬的态度,真是过分。
把她当物品吗?
她不想惯着他,“季砚深,我跟顾南淮君子之交,坦坦荡荡,下棋的时候,那么多老人围观,你凭什么限制我的社交?”
下午跟顾南淮棋逢对手的时候,她体会到了很久没有过的沉浸式热血沸腾的感觉,这种愉悦感不亚于在舞台上跳芭蕾。
她不想失去一份这样的快乐。
季砚深眉心紧拧,“你还想继续跟他交往?”
时微眼眸一转,“是正常社交!季砚深,你是又不信任我吗?”
上次是许默。
季砚深噎了下,周身的戾气有所收敛,“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他。”
时微怼他,“顾师哥是正人君子。”
季砚深咬牙,默了默,冷哼:“他以前暗恋过你。”
时微怔住,转过头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