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是一股看穿时微的得意。
丝毫不在乎季砚深的感受。
季砚深咀嚼的动作放缓,眼眸盯着眼前的面,“妈,微微卖珠宝,不是为了钱,她都捐出去了,卖微园,也是为了惩罚我。”
“她在乎我,才这样的。”
闻言,周琼芝脸色铁青,“季砚深,你脑子烧坏了!她在乎你,怎么死活要跟你离婚?她不该心疼你包容你吗?你在雨里跪了一夜,感染肺炎,她多看你一眼了?”
“她跟你爸一样!”
“可怜你哟,被绑架死里逃生出来,你爸却认为你故意撒谎争宠!”
她这话音刚落,季砚深一把挥开桌上的碗。
吓得周琼芝一愣。
“妈,我不稀罕他们爱我,我拴着时微,是不想她好过,懂?”季砚深一脸骄傲,满眼冷漠。
周琼芝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他小时候过生日,徘徊在前院门口,盼着那短命鬼回家的样子。
两眼巴巴地望着马路口,教她很是生气。
“儿啊,你记住,这世上,只有妈是真心爱你的。”周琼芝说罢,抹了抹眼泪,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季砚深起身,走去了更衣间。
是夜。
时微在梦中醒来,下意识拿手机看有没有顾南淮的消息。
手机屏幕照亮黑暗,不经意间,在看见床边坐着的一道人影时,她吓得魂魄狠狠晃了下,双眼睁大。
下一秒,男人冰冷的掌心贴上了她的脸颊。
隐隐光亮里,属于季砚深那张刀刻般的脸闯入视野,时微抓紧了床单,“你,你怎么进来的?”
季砚深不说话,俯下身,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那双眼睛死死攫住她,瞳孔缩得像针尖,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癫狂的专注。
他的视线像有实质的重量,压在她的皮肤上,时微无法顺畅呼吸,感觉自己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正在被他病态的眼眸一寸寸地剖析。
“你,你出去!”时微咬着牙喝。
季砚深置若罔闻,手指勾着她睡裙肩带,慢条斯理地往雪肩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