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盛辞燕困惑道,“你的笔记本是什么样子的?”
顾南栀看到他面上的疑惑,神情不由温柔起来,“你不记得了?我告诉你。”
她说完后,盛辞燕认真道:“谢谢顾老师。你那天没来给我上课,你可以写一下那天的知识吗?”
顾南栀接过秦瑾明给的笔和纸,写了很多语文诗句。她在写这些诗句的时候,肩膀逐渐松弛了下来。
人在遇到刺激时,是会喜欢重复之前的动作和内容的。
盛辞燕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小秦警官,你去找她的笔记本来,记得拍照留样。”
顾南栀将笔记本递给盛辞燕,看着他的表情像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亲爱的,你把这句写出来。”
亲爱的?她会对自己的学生叫亲爱的?
盛辞燕不动声色地接过,他的笔尖在上面戳了几下,“我不会,老师。”
顾南栀似乎有点生气,把答案给他写出来,叹气道:“那你做这几个选择,你是大艺术家,不会连这个都不会的。”
盛辞燕坚持道:“不会。”
顾南栀习惯性写完了答案,面上露出了骄傲,“你看,这个词。你之前还问过我,你说应该怎么样念得好听。毕竟是拍摄,要请专业的指导人员,我的语文资格很过硬,你幸好找到了我。”
“是啊,”盛辞燕笑了笑,他在笔记本上写上一行字,“这个也不会。”
顾南栀习惯性解答了他的问题。
盛辞燕看着笔记本上的字。
问:盛祯军死亡当天,你在做什么?
答:我被你注射了毒品,已经不记得了。
盛辞燕陷入了沉默中,他面带微笑,“老师,我可以出去一下吗?”
顾南栀点点头,不忘道:“亲爱的,你是一个好孩子。”
她亲昵的语气让盛辞燕脊椎发麻,他走出门,独自找了个角落。
他抽出烟,点燃后火光窜到眼底,像紧随追赶的烈火般,一瞬烧灼了心脏。
该死,盛仓跟他玩这套。顾南栀这是把他当成盛仓了吗?
盛辞燕吐出烟雾,不适应地皱眉,随即扔在脚下,熄灭了火光。
警局内,秦瑾明拿出了笔记本上的两张电影票。
宋橙道:“秦队,这个电影票里面夹着好几张。我上网查了,这个票房很低,只有咱们郊区的电影院才上了两场。她都去看了。”
秦瑾明看着电影票,上面写着《问山》,宣传语是“少年的守望”,导演的名字是经典艺术家的艺名,白玉兰。
好冷门的电影。秦瑾明没太注意,“你们去她家搜了吗?”
宋橙找出了几张银行卡,“嗯。这位顾女士有很多死者送的银行卡,虽然消费金额很大,但都捐给了慈善机构,资助了孤儿。她自己的消费不多,只办了一家奢侈品店的贵宾卡,消费过一个项链,但没有戴过,听她的同事说,是送给了朋友当生日礼物。”
秦瑾明揣测着,正好看到盛辞燕进来,挥挥手,“盛辞燕,过来。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现场的事情。我之前派人找的事情,有眉目了。现场有两个被炸碎了的针孔,不知道注射给谁了。”
盛辞燕摩挲着指节,“你们去查一下里面的人,可能是她被注射了毒品。等等,她为什么不对警方说?”
秦瑾明道:“正常人被注射后都这样,她还撑着上课就能看出来,估计人精神错乱了。我们派人去请了心理学家,麻烦你稳住他了。”
“嗯,没事。”盛辞燕看到他手中的电影票,“这是她看过的电影?我可以看看吗?”
他接过电影票,从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位“白玉兰”。
电影票房惨淡,网上的消息很少,零星几条甚至是在讨论同性话题。盛辞燕点开这部电影,看了一下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