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腰太细了,他一只手掌横过去就能完全盖住。
仿佛只要用力一握手掌,就能将它掐断似的。
他不紧不慢压着徒弟的腰贴紧自己,“你说话,你答为师,你是不是打算让为师等你等到入土为止?”
“不是不是,您可以不等我的!不不不我是说,我没这个打算!真的!”
沈絮算是看出来了,师尊喝了点小酒,就又开始发疯了。
他是一点不敢招惹,生怕师尊嫌摸他腰还不够,改摸他屁股。
他一个没忍住可能给师尊一巴掌。
然后,惨案就会酿成。
他真这么干了,大概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都直接认怂了,万万没想到师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说的什么压根不算数,师尊怎么理解才算数。
祁白辰阴冷地笑了一声,“好,好啊,真是为师的好徒弟,竟真想着让为师入土呢。”
沈絮脑袋上缓缓冒出一群问号。
???
!!!
混蛋啊!跟他玩文字游戏,欺负他没文化!
“哇呜呜呜——”沈絮一下就哭了,“我,我没怎么读过书,你,你怎么这样欺负人呢?”
他觉得师尊实在是太恶劣了,故意胡搅蛮缠,一点道理都不讲,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跟赵高指鹿为马有什么区别?
“呜,我,呜,你,你,你……”
沈絮气急败坏,怕挨打又不能骂人,只能一口咬住师尊的颈侧,泄恨。
他也不是说非要咬这个地方,但就这个姿势而言,这里最顺嘴。
他根本意识不到这个动作有什么含义。
——耳鬓厮磨。
祁白辰眼眸逐渐变成深色。
徒弟像只小狗。
小狗还没教好,怎么能咬主人脖子呢?
“咬罢”,祁白辰语气淡淡的,“咬破皮也行,咬断了也行。”
沈絮牙齿微微松动。
师尊又开始阴阳他了,师尊一阴阳怪气,他就害怕,他觉得跟他说话的简直不是人,是一只怨气颇深的鬼。
“你可以一直咬,就这么咬,咬死师尊为止。”
沈絮彻底松开牙齿,声音微弱地呜咽了一声。
不能骂人,不能打人,咬人也不行,那他还有一点人权吗?
合着他只能敢怒不敢言,甚至以后可能连脑子里怒一怒都不行。
谁知道师尊会不会读心术?师尊如果不会读心术,凭什么每次他干坏事都能抓他包?
凭什么?凭师尊专门克他吗?
沈絮生着闷气,没注意祁白辰看着他的眼睛里情绪很不对劲。
祁白辰静静地抱了他一会,抬手施法除去杂草。
院中央那颗长着红彤彤灯笼一样小果子的草却丝毫不受影响。
没人能碰到它,除了沈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