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沉默了几秒:“你在哪呢?”
汤郁看着眼前飘着热气的牛肉面,上面浮着诱人的葱花。
“啊,我在家楼下吃饭,怎么了吗?”
祁祈叹了口气:“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我。”
汤郁把手机拿到眼前,发现自己没开流量。
“哦哦,我没开移动数据祁律师,不好意思。”她赶忙道歉,耳边的手机震动着开始进消息。
“我是说明天一早我去接你,我们要直接去她公司。”
“好的祁律师,我把我家地址发给你。”
祁祈没再说什么,又沉默了几秒,挂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这座城市灯火斑斓的夜景。
她接起电话时的语气是什么?他没问出口。
因为他还没能习惯去关心别人。
第二天一早,汤郁早早的站到了街口,啃着包子等着祁祈的到来。
没多一会,一辆被擦的锃亮的车停在她的面前。
“祁律师早。”她双手献上塑料袋里的两只包子,“给您的早饭。”
“嗯,告诉我里面没有大葱和韭菜。”他狐疑的盯着她。
“牛肉胡萝卜的。”汤郁把手放在额角,发誓。
祁祈接过,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吃早饭。
两个包子下肚,祁祈右手正摸向水杯座,一杯豆浆递到他眼前。
“无糖豆浆。”汤郁笑着说。
“嗯。”祁祈满意的点头,看来这个小徒弟还懂点事。
第二次见这个女人,完全不是上次失了魂的模样。
意气风发,得意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怎么样。”她坐在办公桌后,抿了一小口咖啡,“他答应了吗。”
汤郁站在他身旁,递出文件,“王女士,在我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女人拆开档案袋,脸色骤变。
祁祈眉眼舒展,笑着补充:“向自己的律师隐瞒可不是什么好事。”
从她的公司出来已经是中午了,王女士自然不会留他们吃饭,祁祈没回停车场,而是从正门走了出去。
“祁律师,我们不回律所吗。”汤郁穿着高跟鞋,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
他回头,看着她,脚步有所放慢。
“我们去吃日料吧。”祁祈解开西装扣子,悠哉地说。
“啊……”汤郁想到了自己的钱包,面露难色。
祁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你知道我们所有的午饭钱都是公司报销吧。”
汤郁怔在原地,“不是都放在工资的午餐补助里吗。”
“那是你们。”祁祈停在一家烤红薯的小摊前,“对于我们,只要和工作有关,都是公司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