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清淮已经失去了意识,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
张阳德震惊地瞪着把江清淮敲晕的叶从南,看他稳稳接住了晕倒的江清淮,哆嗦着手指骂道:“你是谁?如此以下犯上,快放开陛下!”
“我若是放开,陛下可是要摔在地上的。”叶从南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张阳德,又问,“可备好了马车?”
“备好了。”跟着张阳德一起过来,但直到现在才挤到人群中央的小福子急忙回了一句,又快跑来到叶从南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叶公子,您身上还有伤,陛下我来抱着吧。”
“不用了。”叶从南看了一眼小福子的身板,一把将江清淮捞起,抱着他往外走。
小福子也不敢吱声,只能快跑跟在他身后,胆战心惊地看着他胸口的鲜血越渗越多,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叶从南却坚持不肯假借于他人之手,穿过小巷,稳稳将江清淮抱上了马车,而后他下车,捧着心口看向同样一言难尽跟来的太医:“我的伤不碍事,你们还是快带陛下回宫吧。”
他看向小福子:“陛下赶来时心太急,后面又受了惊吓,若放任陛下在外,只怕又出事端,事出有急,从南只能出此下策。”
“劳烦公公回宫后,熬一副安神药喂陛下服用。”
“若陛下醒来问起,只说是我一人的主意,陛下要罚,叶某悉听尊便。”
小福子了解内幕,倒不像张阳德那样担心叶从南的“冒犯”,听叶从南叽里呱啦一顿交代,他却只傻傻盯着那人胸前渗血的伤。
只等叶从南说完,小福子才回神看向张阳德:“劳烦张太医替叶公子好好医治。”
这位也算陛下的心头好,若是出了事,谁能担待得起?
*
江清淮再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正午天。
他被正午阳光晃得心烦意燥,想下床去拉起窗帘,谁知只是翻了个身,竟直接翻在了地上。
这一摔不太疼,只是让人有点懵,他愣愣看着天花板,见房梁上雕龙画栋,又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
他穿越了,在养心殿,在当皇帝。
江清淮闷闷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呼叫RMB:“我怎么睡过去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叶从南把你敲晕了。”RMB也跟着叹了口气,“昨晚的刺激太大,你又出现应激症状了,一夜都在哭。”
江清淮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干燥啊。”
“苏有道守了你一晚上,天将亮你安静下来,他才离开的。”
江清淮愣愣看了一眼门口。
RMB接着说:“你别担心裴牧了,他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今早林珏进宫来汇报昨晚的情况,顺便带来了他给你写的信。”
“信在哪?”江清淮立刻张望起来。
“就在你枕头下面,小福子听说是裴牧的信,偷摸摸藏在那里的。”
江清淮伸手去掏,果然摸到信封,他迫不及待地拆开查看,见信中内容和以往并无区别,这才松了口气:“最后一段写的什么,我有点看不明便。”
“他说清荷皂记最近很忙,怕是难抽身出来,近来大概只能书信往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我生什么气,裴牧真是见外。”江清淮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RMB又说:“他说你可以考虑练下一套剑法了,只是他最近很忙,只能将画本寄给你看,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下林珏。这家伙的武功也不算很差。”
“宿主,你先别学了。”RMB转述过信封的内容,却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打打杀杀。”
“我向主系统申请帮你预约了线上心理咨询,按照你穿越前的频次,一周两次还是。”
“不用了。”江清淮忽然冷下脸来,“我不需要心理咨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