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要告逆子、贱货,忤逆、不孝!”<p>
范友仁“咯”的一声,宁氏也瞪圆了眼睛。<p>
按金科玉律,母告子不孝,不必过堂,即判斩决。<p>
范母若是上告,范友义必死无疑,薛晚亦会被下狱。<p>
“母亲三思。”<p>
范友仁急了。<p>
他倒不是担心范友义和薛晚,而是范母若真这样做了,他家可就成了云梦城里的大热闹了,名声必将扫地。<p>
范母得意一笑,“连你们都怕了,薛家会不怕?<p>
我倒要看看,在金科玉律之下,他们还翻得出什么浪花来。”<p>
宁氏噗嗤一笑,“还是母亲高明,夯货,母亲这是将一把尚方宝剑交到你手里哩……”<p>
范友仁激动地连拍大腿。<p>
“王队长到访。”<p>
厉伯急报。<p>
“快请,不,我亲自去请。”<p>
范友仁才走到门口,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人冲进堂屋,正是范友仁供职的第十一巡捕小队队长王也。<p>
“王队,您不去找我,我还要去寻您哩,搭救之恩,没齿难忘。”<p>
范友仁一鞠到地,他此番得脱,全是王队长的功劳。<p>
王也却不说话,一屁股在中堂的太师椅上坐了,棱着眼珠子,神色阴晴不定。<p>
“奉茶,奉好茶。”<p>
范母高喊。<p>
“不必了。”<p>
王也冷冷盯着范友仁,直看得他毛骨悚然。<p>
“王队,我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p>
“你可太周到了,我看在同袍之谊的份上搭救你,你何苦要往死处害我?”<p>
“您这是从何说起?”<p>
“你可知你惹下的是谁?我真真是后悔掺和你的破事儿。”<p>
“不就是薛大郎么,就算他买通寻四洲,姓寻的又大不过您去?放心,范某绝不敢让您白白费力。”<p>
范友仁昨儿个没打晕,在牢里关了一夜,才被王也救出来。<p>
范友仁到现在还没弄清状况,还以为王也是来打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