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少落选者纷纷附和苏子墨。<p>
“尔等闹什么。”<p>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黄裙女从锦屏后转出身来,“这里不是城试现场,这里只是私塾,漫说有考试,便是没有考试,入选谁,不入选谁,也全由尹川先生说了算。<p>
尹川先生既全权委托给我,则是我说了算。<p>
不愿意待的,可以自去。”<p>
苏家和尹川先生交厚,苏子墨并不畏惧黄裙女,拱手道,“看来不论何时,还是公门之中好修行,我等草民到底不如为官为吏的。”<p>
“请元君(对女冠的尊称)公布我的试卷。”<p>
薛向越众而出。<p>
在他的视角,自然不认为谁会平白包庇自己。<p>
他自我感觉颇好,觉得就算那道定文策论做的并不完美,及格线应该也到了,算上前面两大类,入榜绝对是自己真实实力的体现。<p>
最重要一点,他必须出声抗辩,抵制苏子墨搅动的舆论。<p>
清誉对一个儒生,一个士子,太过重要。<p>
苏子墨这一盆接一盆的污水,往身上泼,不是黑的,也染黑了。<p>
“我意已决,不满意的可以离开,照夜坞清净惯了,不是你们呱呱争鸣的地方。”<p>
黄裙女态度强硬。<p>
“如此,我等就不好说什么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p>
苏子墨含笑说道。<p>
“阴阳怪气的,圣人书都念到哪里去了?”<p>
黄裙女冷声道,“不公布试卷,是照夜坞的骄傲。<p>
但舆论既有怀疑,贫道也自当释疑。<p>
儒林公论,定文做得好,随便做什么东西,要诗就诗,要赋就赋。<p>
一鞭一条痕,一掴一掌血。<p>
大家时间宝贵,染画即可。”<p>
“妙哉,这才是我辈雅集乐事。”<p>
“儒生汇聚,岂能无诗。”<p>
“某虽不擅定文,但诗文之才,早有公论。”<p>
“…………”<p>
众人附和,苏子墨也不好违逆众义,不敢再强要黄裙女公布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