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御街,鸦雀无声。
不知过去多久,顾南夕的声音打破寂静:“既然此案,争议颇多,那就由我来审理吧。你们可有意见?”
没有!完全没有!
所有人都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顾南夕把视线投向杨澜:“你送给簪花娘银簪子的时候,有问她,这是用来陪睡的钱吗?”
呃……
所有人都没想到云国公问话竟然这般直接,且稍微有点粗俗。
杨澜怔住,当时在现场的人有很多,他不可以撒谎。
“没有。”
顾南夕哦了一声,又问:“你去听雨楼的时候,可有工作人员告诉你,能对里面的女郎动手动脚,搂搂抱抱?”
杨澜脸色一红,艰难开口:“没有。”
顾南夕没再问她,而是走到簪花娘身前,沉默一瞬后,开口问:“可要给你休息时间?择日再审?”
簪花娘抬起头,泪水冲刷她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她坚定地摇摇头:“不用。我可以!”
顾南夕:“你和杨澜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他是客人,我是听雨楼的员工,仅此而已。”
顾南夕:“你明确表示了不要?”
“对!我喊了不要。”
顾南夕点点头,重新回到座椅上。
鲜血已将她后背的衣服浸湿,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强撑着,面无表情道:“此案证据充足,情节清晰,没有任何问题。杨澜强奸未遂,罪名成立。”
杨澜不服,洪瀚文也不服:“云国公,我有疑议!您是从何断案的?!”
顾南夕:“簪花娘已经说了不要,那就代表她不愿意。哪里有问题?”
洪瀚文气笑了:“这只是女子的小手段!她若不愿意,为何要接受银簪?”
顾南夕笑了:“律法面前,人人平等。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说不要,那就是不愿意!至于接不接受银簪,跟此案没关系。”
顾南夕转过身,面朝众人,掷地有声道:“至于从何断的案,我明确告诉大家。从的是我云州的律法!我只说这一次,京都的天变了!你们要去适应我云州的律法,而不是我们来迁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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