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珏被逼得朝后退了半步,嫌弃地连门都懒得进,只把那信递给裴牧:“给。”
“谁?”裴牧看着那信,语气愈发冷淡。
“还能是谁!”林珏脾气也上来了,“不就是你宫里那位相……”
话音未落,大门已经被裴牧无情关上。
看着眼前严严实实的大门,林珏气得牙痒,脾气也上来了,转身朝江清淮以前翻过的那片墙去:“治不了小皇帝,我还治不了你?”
裴牧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房间,而是站在门口,打量着那薄薄信封出神。
清淮写的……
写给他的……
他下意识摩挲了一下那信面,却不由蹙了蹙眉——
宫廷专用的宣德纸……
清淮知不知道这些纸都是有份额的,若是私自乱用,被发现了……这个笨蛋。
裴牧忽而又后悔赶走了林珏,早知道该让他给清淮带封信去的。
只是方才一听是清淮写信给他,他便满脑子只想拿着信,藏到个没人地方好好看……
裴牧心下正懊恼,林珏这边已偷摸翻墙进来了,一看见裴牧还站在门口,就忍不住偷笑一声。
裴牧听见动静,黑着脸朝他看来。
林珏却不怕他,坦然上前,好心帮他捡起地上的剑:“怎么,剑都不要了?”
裴牧接过剑,正要开口。
林珏却立刻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诶,这可是跟你们家江清淮学的,要说也先说江清淮去。”
裴牧不再看他,转身离开。
林珏则跟着裴牧进书房:“一身的汗味,大白天练剑就这么拼?”
“你是要去杀人?”
裴牧不理他,只兀自拆开信封。
林珏立刻也不言语,悄咪咪地凑上来偷看,却被裴牧发觉,快速躲开。
“写什么悄悄话呢。”林珏不满地嘟囔道,“还不让人看了。”
“没什么。”
裴牧看着那纸上的内容,心情极好地应了一声。
见他有反应,林珏便得寸进尺起来:“给我看看,给我看一眼。”
“看吧。”裴牧倒是大方起来,坦荡荡把那信递给林珏。
林珏狐疑地盯着他,不确定地接过那信,却只看见上面写着两个字——
裴牧。
裴牧???
林珏不可置信地将纸抢过来,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才看向裴牧:“就这个?”
裴牧将信抢回来,又细心地塞回信封,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将信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