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楼:“呃,你也忙,要不等他们清醒一点,我给戴小姐打电话吧。”
闵楼这人,理直气壮的时候极其蛮横,但凡欠了一点人情,又浑身不自在,瞬间变得体贴无比。
没对象的人没姓名,也不配有人心疼,被点名的戴小姐忍不住翻白眼。好在她的老板没有同意这个提议:“茹梦先把饮料送去化验,这里安排人守着。至于你,给我回去睡觉。”
“我不。”闵楼一口否决,“这怎么睡得着?我必须在这儿。”
原三眉心微蹙,却没有强迫他,只要求上车去。闵楼要上自己的车,却被原三二话不说往他车上带。闵楼死活不干,生怕上了车就身不由己,万一司机一脚油门开走,他也不能跳车啊。但原三不再让步,手掌铁钳般拽着他手臂,闵楼被冻得腿脚发僵,踉跄着进了后座。
“诶,你让司机熄火,熄火。我跟你说,开车我就跳车啊。”闵楼打不开车门,眼见原三坐进来关了门,连忙说道,“我也没心情干那个,可不要动手动脚。”
原三懒得理他,冲司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下车,接着也没其他举动,一腿搁在膝上,安稳坐着:“歇会儿吧。”
闵楼消停了点儿,在外头凉透的身体松懈下来,接着被车厢里的空调一激,开始接连不断地打喷嚏。过了片刻,戴茹梦过来敲窗户,递进来一瓶热牛奶。
原三接了,递到闵楼面前。闵楼打完喷嚏蔫蔫的,不太想喝,在温暖的轿厢内浑身发软。原三一言不发,开了盖,意思不容置疑。
闵楼今天没那兴头在这种细枝末节上非争个自由,接过来喝了。暖热的液体滑过食道,流入寒意凝滞的胸腔。闵楼舒服了,把一瓶灌完,长吁一口气,开始骂人。
“卧槽,尹东东要是真搞了那玩意儿,我就、我就……”闵楼“就”了半天,没“就”出个有威胁力的办法,狠狠道,“……就监督他戒,不是说戒断很难受么,看小爷折腾不死他!”
他叨叨咕咕骂了半天,把自己从焦虑中解救出稍许。
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或许是热牛奶和空调发挥了效用,也可能是酒精重新作祟,午夜时分,闵楼终于感到了一丝困乏。
他软绵绵地靠着椅背,两臂在椅垫上摊开,一手手指顺势碰了碰原三的大腿,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问:“我听说原家是从你这里开始禁止做毒品生意的,为啥啊?”
原三随口应道:“这样不好吗?”
“当然好啊。”闵楼咂咂嘴,刨根问底,像个非要听睡前故事的小孩儿,“但为啥呢?”
原三沉默不语。
窗外秋雨潇潇,闵楼眨了眨眼,强打精神,又缠着他问了两遍。原三不回答,目光沉静地落向空旷无人的马路,十指合在膝上,指腹轻轻摩挲。七一%零舞%八:八%舞九零
片刻后,他回过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闵楼半张着嘴,已歪在一旁呼呼睡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又更了,啊,为鱼鼓掌。
谢谢五虎废的三个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