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晚受伤后,在府里修养,光明正大地拒绝了所有请帖,前有谢承安为他怒怼阴阳怪气六殿下不识好歹之人,后有大皇子大张旗鼓的给他送金饼,一时间,六皇子竟成了全京最热议的人。
床前摆着一张桌,上面放满了新鲜的瓜果蜜饯,有些江别晚还没吃几口,就被小厮误以为不爱吃而撤下换别的了。
江别晚躺在床上,胸口缠了一堆纱布,看见岑聿白从外面走来,就轰伺候他吃水果的小厮离开。
小厮退下后,看到岑聿白进来,眼里尽是羡慕嫉妒恨。
多好的一个刷六皇子脸熟的机会,就这样被这个后来的小厮抢走了,他恨。
他恨之前自己不争气,早知道六皇子还有发达的一天,他还到处找什么门路离开。
“小白怎么不关门?”
见岑聿白进来后,房门大敞,江别晚好奇的问。
聊谋反,不是,聊合情合理登基,这么松弛是不是有点不太对。
“大白天的关门,明摆着有鬼。”岑聿白淡淡道。
江别晚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反其道而行之,不愧是工作多年的暗卫,这么聪明。”
这么聪明的暗卫兼谋士是他的了,想想就爽。
岑聿白无奈看他一眼,嘴角勾起,向他汇报竞争对手最近的近况。
尤其是大皇子,因为最近他的事最多。
“谢承安策反了不少支持大皇子一脉的人,并设计陷阱,直截了当的拉下了大皇子温文尔雅的脸皮,还假装为他所用,给他吸引了其他皇子的火力,现在大皇子一边烈火烹油中,背后家族猖狂的仿佛大皇子上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一边又焦头烂额中。”
“没想到谢承安这么勇。”
上次事后,江别晚还在犹豫谢承安有没有被他感动到支持他,毕竟回去后,谢承安也没暗示他什么。
问岑聿白时,他说包的,放心,然后让他静养,拒绝一切探视邀请。
休养快半个月,没想到谢承安不下手则已,一下手那么狠。
“谁让大皇子愚蠢,让他来做殿下的挡箭牌不错。”
岑聿白紧接着语出惊人,“旬州深受流民所扰,殿下当去安抚才是,这里就交给谢承安吧。”
江别晚惊讶的伸手指向自己:“安抚,我?”
这怎么看也该是竞争对手比较强势的那一批才能抢到的活吧。
安抚流民,安抚百姓,这不是东宫太子的事吗。
“那些皇子谁也不服谁,交给你大家都放心。”岑聿白简单说道。
江别晚理解了一切。
意思就是说,他又没亲族,又没姻亲支持,手下连个谋士都没有,自己吃喝估计都成问题,这样的皇子去安抚流民百姓,也不用担心他有别的心思。
就他这个条件,造反都没人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