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渭要跟过去,被男人叫住。
“可能是我多心了,你和我家声声……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在家几天,叶父瞧出了些不对劲的东西。
秦嵘看向秦渭,心里有些担忧,想说这人怎么贼精贼精的,漂亮哥哥在不说,偏偏要私下里找他哥。
秦渭在叶老头面前姿态都低到土里去了,让往南不敢往北,秦嵘担心秦渭要在漂亮哥哥亲爹这里吃亏。
然而秦渭却只是不闪不避地看着对方,嘴角一挑,就是一抹充满挑衅宣示意味十足的笑。
他看着叶父的眼睛,一字一顿告诉他:“夫妻关系。”
叶父抽了口气,眼睛睁得死大,“你……你们……”
秦渭淡然道:“爷爷同意了的。”
这是叶老头到死前最后一刻都要盖馆定音的事。
他和叶秋声不具有此地世俗和法理认可的婚姻关系,却得到了情理上超越一切的许可。
从此后,谁也越不过叶老头去,谁也拆不散他们。
叶父哑口无言,不知怎么说,本就没多少立场,如今更没有资格管他眼中儿子身上看不惯的事。
左右过了这几天,再也不会再见了。
唉声叹气一阵,自觉被外人落了面子,憋红脸喊道:“行,行,我管不了他,以后有他后悔的!”
……
停灵七日,跟车送叶老头去殡仪馆火化。
回来之后还要在家里摆几张桌子吃席。
后面的事叶秋声就不知道了,撑到这里已是极限,第八天送完叶老头最后一程,他就扛不住病倒了,夜里发起了高烧,什么药都不管用。
老话说是被魇着了。
这情况叶父看了直头疼:“又开始了,他从小就这样,怎么都治不好。”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语气满是烦躁跟不耐。
可能是这场景触发来某些不好的回忆,加上这两天叶秋声在外人面前没给他好脸色,让他有憋屈撒不出来,分明生病的是叶秋声,他却格外恼火起来:“你说我们这当爹妈的,是吃也给了,穿也给了,没哪亏着他吧!我是真不知道哪对不住他,要这么折磨报复我们!”
秦渭注意到紧闭着眼的人眼皮颤了下,眉毛难受地向中间拢起。
用毯子把人围起来,抱在怀里,冰冷地看了男人一眼:“他又不用你管,就是真折磨人,也是折磨我,关你什么事。”
“你!”叶父气得发抖,“你懂什么,你才认识他几天,等日子长了,你迟早有一天也跟我一个样!”
秦渭不再理会他,把人打横抱起来朝外走,拢了拢叶秋声的头,让他靠近自己的胸膛。
秦嵘在身后对暴跳如雷的叶父翻了个白眼,上前拍拍对方:“伯父,消消气,这儿子您不稀罕,有得是人稀罕呢,您该高兴啊。”
他惊讶道:“诶呦,不会是我哥的话,真戳您痛处上了吧。”
“你!你们!”
秦嵘笑嘻嘻的,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样子,叶父有火没出发,直快要气晕过去。
秦嵘只说那么几句,快步追上秦渭,秦渭正把人安置到副驾上,见他跟过来,说:“我带他去医院。”
人既然病了,这么拖着肯定是不行的。
秦渭打算直接开车带他去市里。
从村镇里开出去,上了高速,很快就能到了,到时候直接去挂急诊。
秦嵘收起轻佻的笑意,沉稳中多了几丝成熟可靠的气质:“你们去吧,家里这边有我,等这边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我就去跟你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