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声这盗版宜某家的铁架子床实在难修,床角好了,床中间还凹一大块,掀开床垫子一看,床板也断了。
老楼,租金便宜,床板一掀,发现墙角发潮发霉的地方神奇地长了蘑菇。
隔音不好,昨晚半夜开始楼上陪孩子写作业的家长崩溃了,叶秋声一边在床上被人掐着腰打桩,一边脑子里被那家长怒吼一加一为什么会等于三的魔音洗脑,咬着手背,死死把尖叫堵在嗓子眼里,不打算为那可怜家长的崩溃添砖加瓦。
秦渭不忍,叼着他不存在的胸肌拿齿尖磨,喉咙里发出闷哼,汗水滚砸到叶秋声身上,烫得人发颤。
秦渭看着那塌陷的床板,来气:“你不神经衰弱谁衰弱,老了都得得痛风,我给你钱都哪去了?”
叶秋声从那阵悸动中回过神,呲牙咧嘴捂着腰从床上爬下来,抱住秦渭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去,嘴里念念叨叨道:“其实也还行,那床挺结实的,我睡这么长时间都没事,谁让你使那么大劲……”
他没心情注意外界的环境,再说,吃了药,管用的时候两眼一闭,什么都感觉不到,跟死了似的。不管用的时候,给他住豌豆公主的城堡也白扯。
叶秋声没觉得环境差。
至于秦渭给的钱……
“钱都存着了,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攒一笔,给我爷转过去,”叶秋声诶了声,更不好意思了:“你发红包,真是给我的?”
秦渭:“别人我发十五,给你我发两百,一天五个,你说呢?”
红包上限就两百,再大就得转账了。
他也不是天天都开单,开的工资七成花给了叶秋声,两成拿来做幌子遮遮。
请客只有他那份是单独订的,天天不想别的,就想着着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工作上有没有被人刁难。结果叶秋声本人对这些事是一点都不上心,秦渭很难不气。
叶秋声又不是傻子。
他看见那杯伪装成醒酒汤的牛奶就什么都知道了。
叶秋声后知后觉后悔起来,低落道:“对不起……”
要不是他当了缩头大乌龟,秦渭就不用这么百般周折地,想办法对他好了。
秦渭倒没什么感觉,不过好处是要讨的,“知道对不起,就拿自己当点事。”
他转身,给了叶秋声两个选择:“搬我那去,或者我给你在我隔壁重新租一间。”
锦御府那寸土寸金的房子,再租一间,叶秋声舍不得,秦渭也知道他舍不得,说是两个选择,其实他俩都知道,就一个。
不过叶秋声有点想知道要是自己选后者,秦渭会怎么说。
于是试探着说:“那你给我重租一间?”
秦渭:“行。”
叶秋声正想说自己开玩笑的,就见秦渭似笑非笑看着他:“不愿意跟我住是吧。”
叶秋声屁股一紧,流着汗后退:“不是,你自己说有两个选择……”
秦渭揪住他的后脖领子。
身体腾空,被扛起来的叶秋声发出了脆皮菜鸡发自真心的灵魂质问:“你劳动一晚上了,都不困,也不累吗?”
秦渭看了看一点不抗造的床,直接大踏步把人带去沙发上。
“这才哪到哪,”秦渭懒着调子回答,想起什么,嗤笑了声,“谁恐吓我说自己厉害死了,我会被他弄死在床上来着?昨晚……我猜,肯定是你没发挥好,这不得再接再厉,让我好好见识下你真正的实力。”
没上床之前自信爆棚的叶秋声:“……”
他想象中,自己食量是很大的。
但架不住自己掉粮仓里了,被粮淹没,不知所措,差点被撑爆肚子,哭着叫着说不要了。
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