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正经的呢,姬宴雪就问她这个!真是没有羞耻心的神*族!
她怎么什么都要争一下第一,连这个“最喜欢的礼物”也不放过,她就说刚刚她拆礼物的时候,姬宴雪为什么在旁边老盯着她看……
姬宴雪捂住耳朵,笑道:“这不是真话,我不要听。”
“你!”
她干脆抱住谢挚,吻住她的唇,“整天说假话的嘴巴,还是堵上比较好。”
一本正经地说完,又压低声音笑,“谢挚,你不诚实,说谎不是好孩子。告诉我,我说得对不对?”
谢挚好久没有听她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名字,猛地一听,耳朵和心不由得一阵酥麻,竟然为之失神了片刻。
她反抗似的去回吻姬宴雪,姬宴雪吻她时吻得轻柔,她回吻得反而凶狠,姬宴雪被她吻得“唔”了一声,下意识扶住她的腰帮她稳定身形,又俯身顺从她的力度,与她争夺这个吻的掌控权,但是争夺得并不非常真心实意,倒像是在和她玩一个你来我往的游戏。
每次接完吻,姬宴雪都显得懒洋洋的,惬意又愉快,心情十分好,又有些恋恋不舍,似乎还想再亲一会儿,这次也不例外。
谢挚看出她凑过来还想继续,抵住她制止,姬宴雪显然有些困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拒绝,谢挚低声笑道:“我才不是好孩子,我是坏人,你怕不怕?”
“坏人?”姬宴雪眼神扫了一下她抵在自己胸口的手臂,“你说的坏,就是不让我吻你吗?”
她低缓道:“那你可真是……太坏了。明知道假如不让我吻你,我会没命的……”
“不许胡说,快呸呸呸!”谢挚立即捏住姬宴雪的脸警告。
姬宴雪彻底笑起来了。
旖旎的氛围消散,她也不试着继续吻谢挚了,开始和她玩:“你还说我傻,我看你有时候也很傻啊。”
“我才不傻,我很聪明的好吗,你没见过中州人吹捧我的话吗,什么‘昆仑卿上真乃大才也’。”谢挚昂起下巴。
这是真的,裂州之战后,谢挚的声名愈来愈隆,甚至超过了巅峰时的云清池。
姬宴雪耸肩:“那中州人吹捧我的话更是车载斗量呢。”她可是从小在赞美和惊叹的海洋里长大的,什么夸奖都听得厌烦了。
“姬宴雪!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真要和姬宴雪辩的话,因为她脑子转得快,又很擅长气人,谢挚从小就不会吵架,其实很难赢,她通常会选择一招制敌,直接结束战斗。
叫全名是危险信号,姬宴雪立即服软:“我听,我听。”
来自妻子的威胁仍未减弱:“那你说,我们俩谁傻?”
姬宴雪郑重道:“还是我比较傻一点。”
谢挚开心了:“这还差不多。”
“神帝陛下,你进步很大嘛,越来越会哄人了。”她点姬宴雪的胸口。
“不敢当,主要是卿上教得好。”
“哼,油嘴滑舌,懒得理你,过来跟我帮忙翻书了。”
“宴雪遵命。”
姬宴雪学着大荒人的动作,握拳在胸口行了一礼,又惹来谢挚含笑的一嗔。
关于新修行方法的研究仍在缓慢推进,昆仑山与中州达成了合作,谢挚会定期与中州书信交流,姜契与吕射月则安排人手试验谢挚的想法,姜契还组织了许多博学多识的修士一同钻研。
在炼气期后,按照谢挚的指引,陆续有人突破到了崭新的境界,谢挚极感欣慰,将这一阶段命名为“筑基”,意为筑牢修行的基础,相当于铭纹境。
只是与铭纹境不同,修士们无须再观摩铭刻符文,而只需将炼化的灵气运行于经脉之中,并最终在丹田处开辟丹田。
自此之后,研究陷入困境,久久不得突破。
一百年后,一个消息让宁静许久的五州震动起来:
设立在中州与东夷间近万年的屏障,曾被认为如天地一般坚固而牢不可破,在时间的侵蚀之下,如今终于彻底崩解了。
自此,东夷不复往日的隔绝独立,重新被纳入到了中州人与大荒人的视野。
前三年,出于对彼此的警惕与疑虑,双方在边境设下重兵把守,严禁民众跨越两州,但是中州与东夷在忌惮邻居的同时,也对对方怀着深深的好奇与探究欲。
民众私下的交流如冰层下的暗河一般无声流淌,也无法彻底禁止,为了挣钱,甚至还有许多东夷商人冒险偷渡到中州兜售新奇货物,以此谋取暴利。
中州军士捉住了一些大胆的东夷商人,但在人皇的暗示下又将这群惊惧的商人安全释放了回去。
东夷人立即领悟了这位中州人皇释放出的隐晦信号,开始朝中州蜂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