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郁言眸子一沉,锋利的目光扫向犹如困兽的陆晨。
陆晨轻笑,“怎么都这么护着那丫头?既然做了就别怕人说,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儿?”
空气瞬间凝滞,陆晨捂着鼻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间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刺眼的猩红。
上课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短暂的声音过后又是一片死寂。
“我提醒过你了。”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陆晨,片刻后伸手将他拉起。
将陆晨送到医务室,冷面校医什么都没问,检查了一下陆晨受伤的鼻梁,简单进行了止血处理。
“鼻梁骨骨折。你们不用跟我解释,等你们主任来跟他解释。”处理完伤口回到办公桌前给教务处去了通电话。
很快教务处主任便沉着脸进来,扫了两人一眼,“怎么回事?”两人都没说话,主任又掉头看向校医,校医不耐烦地摆摆手,“鼻骨骨折,送到鼓楼去拍个片子。”
“不就打篮球不小心打到了鼻子上,用得着去医院吗?说出去笑死人了。”陆晨朝校医看了眼,教务处主任在这儿,他还没傻到说被打成这样的,不然两个人都得被记过,谁都跑不掉。
主任看了眼陆晨,又转头看向郁言,郁言没说话,眼神也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主任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好几眼,对陆晨的话半信半疑。
校医随意翻了一下手中的杂志,漫不经心地冒了句,“除了鼻骨骨折外,身上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我这没有红花油,记得去医院的时候顺便叫医生开一瓶。”
放下手中的报纸,校医拿起杯子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说刘主任啊,你们学生现在真是一批不如一批了,撒谎也就算了,还想侮辱我们智商,真把我们当老不朽了。”
刘主任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谎话被当面戳穿的陆晨更是面如菜色,想不到他们也有一天栽在校医这个老巫婆的手里,他都快忘记这个巫婆有个绰号叫“灭绝师太”了。
通知家长,写检查,记过。
本来打架斗殴并造成伤害是要记大过的,因为影响极坏。但开年级大会的时候校方说鉴于两人认错态度较好,念在初犯,给予两人警告处分。
学生私底下对学校这种行为很不齿,谁不知道郁言是省长家的公子,初犯?哪个被记大过的不是初犯,再犯早就直接给开除了。
但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再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警告处分又怎么样,大过又怎么样,还不都是表演给全校看的,毕业时一笔勾销。
谭磊想着陆晨肯定是为了他才跟郁言动的手,这个傻帽当初拦着他不让他去找郁言,自己倒是冲动跑去跟人家干架了。
“你到底跑去跟他说什么了,把你揍得这么狠?”看着陆晨至今还有些微肿的鼻子,谭磊问道。
“没什么,老子就是想揍他,无奈技不如人,就这样。”陆晨撇撇嘴,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谭磊看了看他,不吱声。蓦地起身。
陆晨以为他要去找郁言帮他报仇,急忙拉住他,“我说我说,怕了你。我骂季苏北了,当时我也是气昏了头,口不择言。”
谭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换我,我也会揍你。”
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可怜的鼻梁骨,陆晨那叫一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想,大哥,我已经领教过你的拳头了。事不过三,再犯我就是傻逼。以后不管你们要抢西施还是夺貂蝉,老子都不趟这趟浑水。
盛夏将至,偌大的校园隐隐开始骚动起来,每个人都在临考的煎熬中期待暑期的到来。
世界杯如火如荼地展开着,瑞奇马汀的一首《生命之杯》唱响了全世界,大街小巷,到处充斥着那首激情四溢的歌。就算不会英语,但谁都会哼句“go,go,go,ale,ale,ale。。。”
高卢人的盛宴,那一年苏北认识了苏克,大罗,看到了劳尔,齐达内,记住了小贝,欧文。还有很多很多。
熬过期末考,所有人跟疯了似的,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