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避水珠?
这黑色晶块表面附着一层忽明忽暗的紫色光晕,确实是个法器,却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避水珠怎会是黑色的。。。或许回山后能问问师父。
再问蛟鱼细则时,这鱼脑却支支吾吾地嗯呃半天未果。
宁逍见也问不出什么了,索性让开心拔了桃木桩,将困灵锁重新捆了一遍,粘贴好封印的黄符。
她收回伏诛,咬破手指画了一道禁言符,贴在那鱼的脑门上。
又叫崔清言找了辆大型的囚车,命人在囚车四周围了圈黑色麻布,才将那蛟鱼送上车。
她走到车边,隔着布帘对那鱼沉声道:“这符已沾了我的血,不仅禁了你这张鱼嘴,还教你用不了妖法。别想动歪心思!”
想了想又道:“不过。。。如若你乖乖随他们回去,我会想法子送你回北海。”
“唔唔!”
此时没有宁逍手动,那鱼嘴也紧闭着,它轻轻摆动脑袋,算是答应了。
见此事已了,她才回头朝不远处的钦差大臣行了个叉手礼。
崔清言见状,推了推还呆滞中的钦差大人。
那人回过神回了个大礼,才磕磕巴巴地赞道:“殿、殿下。。。果真是仙君下凡!神!威!无!比!”说着还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每说一字便摆动一次。
“余大人客气。”宁逍见状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此人正是刑部尚书余邈,陛下钦点之时宁逍还立于堂上。
方才情况紧急,却见这位大人全程仅瞪大着双眼,下巴就没合上过,仿佛在看一场神仙话本里的精彩武戏。
见宁逍身后走出之人,他拂了拂须又赞:“想不到崇安侯世子也会仙家道法,今日,着实让老夫大开眼界!”
游银懒懒地朝对方拱了拱手:“大人过奖,游银只会些入门术法,比不得师兄的神通。”
余邈见年轻人谦虚,满意点点头,又对宁逍问道:“那殿下,这水妖已除,是否此次渭水的水患便无恙了?”
余大人不忘初心,还是很关心这件事的根本的。
“余大人放心,水妖不在后那水势自然会慢慢趋于平缓,不过三五日,旱灾便可解了。汝等只管开仓布粮,安抚百姓即可。”
余邈闻言老泪纵横,躬身朝宁逍等人深深拜了下去:“如此,下官便多谢殿下与诸位鼎力相助!”
宁逍见他确是位为国为民的好官,托着他的手肘起来忙说不用。
随后,她便叫小韵与开心将这头蛟鱼押送回米山再做审问,自己则和游银留了下来。
在众人客套完毕,方才那被送去后场的城守才掀帘匆忙赶到。
他眼珠子骨碌碌,左看看,右瞧瞧,见这在场四位哪个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便哈腰谄媚道:“肖王殿下,游世子,二位真乃少年大英雄啊!在下实在是佩服!呃。。。。。。只是此时天色已晚,诸位不如到下官的城守府上小歇一番?下官已叫人备好歌舞酒菜,想各位大人能赏脸临府。”
“不必,今日乏了,本王去崔府夜宿一宿便好。清言,带路。”
城守闻言将头转向游银:“呃。。。。。。那,那世子。。。”
“吾与师兄一道。”游银看都未看他一眼,就出言打断。
城守见状闭上了嘴,在与众人拜别后,便带着前些日子都住他府上的余大人回去了。
此时已是日暮时分,不过须臾,崔府的车就到了。
行至车前,游银如旧将手递给宁逍,不动声色地睨了眼身后的崔清言。
崔清言见车上座已满,也不与他们挤,便向后车走去。
这车有对坐两位,其实挤一挤也是能坐四人的。
游银听见他走后的动静便坐到宁逍的那一侧,状似无意般轻声道:“师兄与那崔清言很熟?”
“嗯?”宁逍累了一天有些晃神,听他的话还未反应过来。
“我瞧你喊他的名,极其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