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这种虽然哪里都没问题但其实细究起感觉哪哪都不对劲的事情,”
松田阵平利落地穿戴好装备带,
“怎么想也和那家伙有关系。既然有人要我来,那我肯定要来看看才行。”
虽然没能转到横滨,但他也顺利调入了东京警视厅的搜查一课,尽管当时他们的组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抱着他的大腿喊“去那里就是在浪费你的天分”之类的胡言乱语,但最近几年松田阵平确实以自己的能力在搜查一课也备受瞩目。
而萩原研二也毫无疑问地升任成了爆处组的唯一王牌以及副组长。
这次有一位政坛的大佬出门,所以以防万一安保人员都是从不同部门精挑细选出来,用以保证对方的生命安全。但怎么也赖不住对方一定要往麻烦的地方走。作为随行保护人员的他们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重新完善计划,加强保护工作。
“小结衣吗…”
那双多情的下垂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那我就祈祷小阵平的第六感准确吧。”
而此时隔海的远东依旧是白昼。
猫那玻璃般的眼珠倒映着咖啡厅的景象。
“真没想到,消失这么久的大名鼎鼎的双黑之一,会这么普通的出现在一家咖啡厅里。”
异能特务科的最高长官坐在那里,直到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才慢悠悠开口。
坐在对面的青年身着沙色风衣,带着浅浅的笑意,殷勤地将水杯像对方的方向推了推,正是失踪了一段时间的太宰治:
“干那些也有些厌倦了,我想是时候换个工作了,知道您可以为我引荐什么门路,所以这不就来找您了吗。”
种田火山头没有碰那杯水,只是陈述着事实:
“太宰君,你知道以你的履历很难洗干净吧,说不准甚至得在地下待两年才行。”
太宰治只是微微笑着,似乎对这样的代价并不惊讶。
这位政府机构的长官突然升起了一点恶趣味。
“——不过,有人和我打过招呼了。无论你想要进入什么机构或者部门,那份档案都不会是你的阻碍。”
种田长官凝视着这张经常会出现在机密报告中的脸,
“恭喜你,太宰君,从这方面看,你自由了呢。”
他瞳孔一缩。
脑海中无数遍的场景再次重映,最后定格在了那次森鸥外和黑羽结衣都缄口不言的任务中。
“啊…原来是这样。”
那声音不知为什么紧了紧。
把这样的条件用在他身上——还真是符合那人一贯爱操心的风格啊。
太宰治垂下眼睑,在脸部打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他胸前的宝石领结在阳光下流转着蓝色的光晕,一时让人想起波光粼粼的海面,亦或是高处的晴空。
青年神色柔和下来,不是刚刚那种稍微带了些讨好的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放松。
“这还真是一份大礼,只不过,如果我说,这份代价我付得起,也愿意付更多呢?”
目前他们的立场并不相悖,种田还是多劝了一句:
“你知道吧,有的人情,不管你接不接受,用出去的就不会再有收回重组的可能。”
窗外的阳光照射在前倾着身体,双手交叉的青年身上,将那病态般苍白的手指中蜿蜒的青色都一览无余。
“当然了,所以,我只是在和您谈另一笔交易。”
半小时后,种田火山头离开了咖啡厅。
直到这桌只剩下青年一个人,他突然大幅度后仰,倒在椅子中,随后歪头,与外面仍旧安静伫立的三花猫对视。
“织田作也出发了,安吾那个社畜也回去加班加点了,小姐还在国外——真是无聊啊。”
他的视线在猫的身上停留了很久:
“今天也见到了一只三花猫,有点像老板那家常见的那只呢。喂,你是什么性别呢?lupin里的那只是男性哦。”
不知为何三花猫突然夹紧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