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撩起耳边的金发,将推上去的墨镜再次放下:
“走吧,琴酒听说你要来,连夜打算飞去欧洲,不过被我拦下了。啧啧啧,他当时那个臭脸,我真应该拍下来给你看看。”
假的吧?
她不禁神色奇怪了起来。
这份情绪一直持续到他们抵达一处隐秘的地下酒吧。
先前作为乌鸦军团内颇有分量的高级干部,莎朗,也就是贝尔摩德提供了足量甚至超额的情报,她本意是狠狠打算坑港口mafia的干部一笔,没想到直接撞上了熟人。两人合计后,黑羽结衣就作为对付动物园的外援来偿还这次情报的代价。
几乎是门开的一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阴森的,打量着的,充满算计的,不怀好意的眼神。
室内玩乐用的飞镖失手般偏了方向,被刚进门的人躲开,女性慵懒的声调从那里传来:
“这算什么,新的欢迎仪式吗?”
先打开门的竟然是贝尔摩德。
有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这样的态度很让我伤心啊,基安蒂。”
黑羽结衣走在她身后,侧头看了眼钉入墙面还在微微颤抖的飞镖尾羽,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以相同的姿态向内打量起来。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最中间的琴酒。对方阴沉着脸,杀气根本没有抑制,漫溢在这点空间之中。银白色长发的杀手身旁站着一位身材壮实的中年人,那应该就是莎朗之前提到过的伏特加。几步开外的地方,小圆桌上挤着三个青年,那是上次前来横滨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三人,据说都已经得到了代号。
而隐在阴暗处靠在墙上的女人手中一枚飞镖正在灵活地五指间翻腾旋转,见她看过来,嘴边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是你之前让琴酒吃了个闷亏?就这个小丫头片子?琴酒,你不会是担心被Boss责怪,所以随便找了个挡箭牌吧。”
琴酒额头的青筋暴突,却意外地没说一句话。
贝尔摩德整好以暇地走到吧台,给自己调了一杯酒,慢悠悠坐下,分明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显然还在记恨着之前称呼的事。
“我只是来还伦敦的人情,顺便帮你们解决焦头烂额的大麻烦,可不是当调解员的。”
黑羽结衣没有看那边一眼,在吧台处扯了张椅子坐下,
“乌鸦怎么什么人都能当干部?你们的审核标准可真够低的。”
“喂,你是在小看人吗?”
名为基安蒂的干部大喊了一声,手中那枚飞镖精准地向这边投掷过来。不仅如此,她甚至向自己腰间的战术带摸去,明显是想拿出武器。
“你喝的什么?也帮我调来一杯。”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一个空杯,向贝尔摩德那边推过去。尽管根本没有转头,那尖锐的准头仍旧安静地在靠近她周身一米时悬浮在半空中。
“别小看人了!”
清脆的上膛声响在这个狭小的,昏暗的空间内。
琴酒黑着脸,不耐烦地低声呵斥:
“基安蒂!”
基安蒂低声骂了一句,闭上了自己的嘴。她那样的脾气能这么容易妥协实在难得,安室透不由往那个方向多看了几眼。
对方黑着脸将手枪扔在地上。室内的其他人这才发现枪管上正插着一只贯穿了枪筒的飞镖。再将头转到吧台那边,果然空中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
贝尔摩德看够了笑话,笑吟吟地将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
“我的这杯就直接送给你了,亲爱的。”
只是被她浅浅抿了一口,上面还留着唇印的酒杯就被这么放在了黑羽结衣面前。
黑羽结衣犹豫了片刻,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向琴酒:
“先谈正事吧。”
“贝尔摩德,别老是耍你那些小花招。”
琴酒先警告性地喊了贝尔摩德一声,才谈起这次他们合作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