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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挚醒来还顶着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根本没办法出门,而且一看到就回忆起昨晚的许多荒唐回忆,叫姬宴雪给她去掉,她还不同意,磨了好半天,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姬宴雪这才帮她去掉了。
还看起来很遗憾:“为什么要去掉?明明很可爱啊。”而且手感真的很好,又绵又软,特别好捏,一摸谢挚还会小声地喘。
“一点都不可爱!”
谢挚不满:“只有我变,你都没有,好不公平。”
她也想看姬宴雪长个什么耳朵——狮子?老虎?豹子?总之应该是一种威严美丽的大猫。
“可以啊,改日我可以变作狮子——”
“然后给我当坐骑。”谢挚抢过话头。
“你要骑我?”姬宴雪挑眉,又慵懒地笑了,“也不是不行。”这个姿势她们还挺常用的,她喜欢谢挚被逼着主动,如此也能看清她情动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么,神帝陛下就是我的座下宠兽了?”就像碧尾狮是神族的座下宠兽一样,这很合理。
“我就不能是你的榻上爱妻吗?”姬宴雪抗议。
“你!你不许说话!”
谢挚羞得去捂姬宴雪的嘴,又被女人自然熟稔地捉住手腕亲吻。
昨夜的回忆随之翻起,谢挚小声道:“你怎么……这么会啊……”
那种事也能做得那么好……难不成这就是神族与生俱来的天赋?
姬宴雪还骄傲起来了:“当然,神族不论学什么都很快,而我自幼在神族中就是佼佼者。”
她像分享修行心得一般兴致勃勃地讲解道:“我觉得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观察你的反应,之后调整我的动作,同时不能轻信你的言语,比方说你说不要,实则——”
“禁!”
谢挚忍无可忍,再说下去她就要钻进昆仑山的冰缝里去了。
摇光大帝降生以来头一次被人施了噤声咒——并且有效。
她还有点懵,摸了摸嘴唇,这才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就这样,神帝陛下因为说错话货真价实地失去了一上午的“话语权”。
为什么是半天呢?因为中午的时候谢挚就因为姬宴雪不停地给她神识传音,一会儿抱怨一会儿卖可怜,不得不给她把禁制解开了。
谢挚心有余悸——姬宴雪不能说话的时候简直比她能说话时还要烦!至少她能说话的时候还会同别人讲话,不能说话之后,那可就整天缠着她一个人说了。
轮到姬宴雪去带队巡逻了,谢挚问:“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不行,这是神族的职责,你歇着就可以了。”姬宴雪拒绝。
之前从未有非神族巡逻的先例*,她没见过谢挚这样的,还会主动给自己找事做。
“好吧……我也只是想陪着你而已……”谢挚失落,不过她也知道神族有自己的规矩。
要是那条狐狸尾巴还在她身上长着,现在一定是低落地深深垂下去了。
姬宴雪看了她一会儿,发觉自己不忍心对谢挚说不,想了想,道:“我可以将你变成一只青鸟,坐在我的肩上,这样怎么样?”在南大沼时,小毛驴便曾被她信手变作一只灰喜鹊。
“好呀!”一回生二回熟,谢挚已经开始习惯生命符文了。
神族战士们今日发现,神帝陛下来得稍有些迟,不仅如此,肩上还坐着一只漂亮的青鸟,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今日迟了,是我不对。走吧。”
姬宴雪简短地发布命令,她在同族中向来是很有威严的。
巡逻的神族战士们都穿银甲负神弓,姬宴雪也不例外。
她走在最前面,步伐十分平稳,积雪足能埋到神族的小腿,谢挚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纯粹用步力丈量神山,这也是一种心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