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宴雪这么大的反应,倒把谢挚也惹得脸红了,小声说:“不可以吗……”
其实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叫过姬宴雪姐姐,不过大都是在一些意乱情迷的时候……姬宴雪这是联想到了……吗?
这还是她在日常生活中第一次叫姬宴雪“姐姐”……好像她之前在东夷开玩笑叫她“姬师姐”,姬宴雪也有点惊讶来着……
难道她不喜欢吗?可是从她晚上的反应来看,又好像不是不喜欢……
——不如说是很喜欢。
“小挚,你可知我比你年长三千岁有余?我……”
听你叫姐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不太合宜,但又莫名地心间发烫发痒,悸动难安,想听,而又不敢多听——这句话,姬宴雪说不出口。
“年长三千岁,就不能叫姐姐了吗?”
“……可以叫,但不要……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叫,只可以在这里……记住了吗?”
要是在外人面前被谢挚惹得脸红,她真的会想杀人的!
姬宴雪败下阵来,捏谢挚的脸,“不许撒娇,弄得……我都没法做东西了。”
“是你自己不够专心好不好?”
谢挚强词夺理,还倒打一耙,“那你看人家意志力坚定的,不管外界怎么样都无动于衷呢,你这就是……”
“就是什么?”
“……昏君。”
“哦?”
姬宴雪也笑了,顺手给谢挚喂了块梨,她先前种的梨树现在已经开始结果了,每一颗都如拳头般大小,“我是昏君,那你是什么?祸国妖妃?”
小挚的确长了张可以做祸国妖妃的脸,她走神想,不过她做的最大的“祸国”举动,也不过就是要求和她一起去巡逻。
古往今来,简直没有她这样贤德淑良的妖妃了,甚至平时,也是她打扰谢挚看书多一点,真要论起来,她这个神帝倒比小挚任性许多。
——所以,某种意义上,她才是小挚的妖妃?
姬宴雪被自己的联想逗得笑出了声,想象出一群大荒人对她怒目而视,说“你不要再打扰我们卿上读书了!”但她偏要置若罔闻,还要当着他们的面放肆地去吻谢挚的唇。
“嘁……我才不是……”谢挚被她喂了梨,嘴巴里塞得鼓鼓的还要嘟囔。
姬宴雪看她可爱,忍不住又投喂了几块。
“你怎么不喂了,我还要吃。”见姬宴雪停下了,谢挚理直气壮地戳她肩膀。
看来玉简今日是刻不了了,姬宴雪干脆将它收起来,开始专职给谢挚喂梨。
她笑着说:“别人是恃宠而骄,你是恃宠而娇……嗯?我说得对不对?想喝梨汁吗?我可以给你做。”
“哼,那也是你惯出来的,我不管,你要负责。”谢挚耍赖。
“那是自然,我当然会负责了。”
“……”
这个人,她又开始莫名其妙地骄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