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黎愿的书房门被敲响,徐映灼站在门口冷冰冰地看着她:“药在锅里,洗脚水放好了。”
黎愿关了电脑,泡着用药渣熬的洗脚水,捧着中药喝。
漂亮的眉毛皱起。
盆子里,徐映灼的手被她的脚踩住,黎愿指挥他:“去,给我拿块糖。”
徐映灼停下按脚,擦干手,面无表情起身。
糖来了,黎愿张嘴,两秒后,她呸一声吐到徐映灼脸上,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徐映灼,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苦吗?我的心比这个还要苦上千倍万倍!”徐映灼目光沉沉,语气控诉。
黎愿气笑:“你阴阳怪气什么?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离婚!”
“是!我先提的,可我现在就是不想离了,我就是爱上你了,不行吗?!”徐映灼红着眼,歇斯底里地质问。
黎愿也有些生气:“你说不离就不离?凭什么?”
“好哇,那你干嘛还要让我这个前夫按脚?干脆召唤你那四个秘书过来啊!”
黎愿愤怒地将擦脚巾扔他脸上:“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正在气头上,徐映灼纵使有万般爱她也忍不住替自己争一口气,噌的一下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等一下!”
黎愿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他。
男人侧了半张愤怒的帅脸给她看。
“今天十九号。”
徐映灼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余怒未平,但勉强能压下火气地回一句:“那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黎愿脸上又羞又怒,洗脚帕扔他脸上:
“还不赶紧滚回来,我药都喝了!”
中药加上排l卵期,有的任务是不得不完成。
徐映灼恶狠狠地脱l了衣服,又恶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稀碎的声音从他湿软的嘴边流出:“黎愿,你别误会,我没有向你低头的意思。”
“呵呵,明明是你……无理取闹……轻点!”
徐映灼放轻动作:“总之,你以后不准和他们走太近。”
“少管我!”
汗水浸湿枕头,男人并未反驳,只是加重惩罚。
女人的斥责还未吐出口,就被他撞碎,生生咽了下去。
凌乱的,荒唐的,彼此愤怒的。
这一夜。
*
还有两公里,徐映灼自觉且非常硬气地叫停:“我要下车。”
黎愿还在和他冷战,面无表情将他和他的包扔下车,扬长而去。
徐映灼踩点进公司,发现办公室的人围在一团赏花。
徐映灼:“那是什么?”
“据说是一年产一捧的厄瓜多尔金山玫瑰,一束花要我半辆车子……”赵夏泽悄悄翻了个白眼,示意他看人群中间的那个女人,
“喏,那个就是康宁。”
徐映灼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热闹与徐映灼无关,他找同组的许佳年要了一些公司的资料。徐佳年递了个文件夹给他,他接过,那头却迟迟不放手。
许佳年眼睛一眯:“你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