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黎愿打了。
左右两个巴掌将他打蒙,徐映灼耳朵都“嗡嗡”作响。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女人打,心中只剩下愤怒和羞辱。
黎愿快他一步解释:“而你身为我的丈夫,妻子被外人羞辱时却在一旁看热闹,冷眼旁观,毫无责任与担当,这是你今天犯下的第二个错误。”
好一个有理有据!
徐映灼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险些咬碎了牙,腥味在嘴里蔓延,也不知是脸被打伤了还是生气咬坏了舌头。
——“啪”
第三个巴掌。
“所以呢,这又是因为什么?”
徐映灼歪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他阴森发冷的眼睛,他摸着发烫的脸,等着黎愿的训诫。
可谁知黎愿居然说:“……单纯手痒。”
不好意思,她刚刚打太顺手了,一不小心没收住。
徐映灼这还能忍?
“我草……”
当他吼出第二个字时黎愿猛得抬起手臂,徐映灼下意识就捂住脸。
他恨自己过于灵敏的条件反射。
但黎愿只是用手帮他整理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又轻缓,与刚刚“啪啪作响”的恶魔判若两人。
徐映灼甚至还闻到女人袖口上沾着的香水味,有股不知名的花香,淌进鼻腔后胸口都在发痒,徐映灼不自觉就想起了他们的第一夜。
她的声音像施了魔法:“乖一点好不好?爸妈还在家等着我们。”
*
车开进汇南公馆,黎家的别墅在最里面那栋,早些年黎爹买了一排别墅全部打通,规模庞大。
徐映灼坐在副驾驶,待车停下后越想越委屈,他转头对着坐在后排的女人说:“我告诉你黎愿,男人都是要面子的!”
“所以我把他们赶走了再打的,不是吗?”
黎愿不理解他在气什么,又没有任何人看到。
徐映灼被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气笑了:“呵,真当我没人撑腰是吧?”
他爹妈就他一个儿子,谁不是娇宠长大的!
“火火!”
佣人将大门打开,率先走出来的是徐映灼的母亲周之微,徐母五十几岁略显富态,脖子上那颗高调的绿佛公随着她急促的脚步轻轻晃动。
她叫着徐映灼的小名。
“妈……”车里的男人差点红了眼眶,上次见到家人还是在婚礼现场。
徐映灼打小不沾家,很久没见到母亲也是常事,但这一次格外想念母亲的怀抱。
许是婚后受到磋磨,想念娘家了。
而这伤感的氛围被黎愿“啧”一声打破,徐映灼捕捉到了后视镜里的白眼:
“妈宝男。”
徐映灼:“……”
下一秒,黎愿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抬头时眼眶竟然比徐映灼还红。
黎愿率先下车,并且殷勤替徐映灼打开车门,扬着柔和又脆弱的笑意:“老公,快下车,咱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