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寒用力拍他肩膀,痛心疾首批评:“可你看看你每天都在干嘛?成天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跑,患得患失,婆婆妈妈!居然还跟着她去华盛上班,雾色新到的酒你尝了吗?赛车馆的周赛打卡了吗?新买的游艇坐了吗?真是不务正业!”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其实我觉得。”杜潇小声嘀咕,“跟在女人后面跑也没什么……”
周寒:“闭嘴!”
沙发上的男人越来越沉默了,周寒想到一种可能性,小心翼翼问:“灼哥,你该不会真的爱上她了吧?”
徐映灼反应极大,登时反驳:“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受虐狂!”
气氛僵持,幸好吴一邦解救了他,在餐厅大吼:“灼哥快过来,你家火炉咋开啊?”
徐映灼松了口气:“走吧,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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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火锅吃得额头冒汗,杜潇随手拿了块毛巾擦汗,不料徐映灼筷子一摔就冲他吼:“你有病吧?别拿我老婆的羊毛巾!”
杜潇也有点挂脸:“我又不知道是她的……那这条我带回去了,重新给她买一条。”
“还给我。”徐映灼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非要上手抢。
黎愿的羊毛巾被拉扯着,几乎就是一瞬间,摇晃的流苏擦到火苗瞬间被点燃,杜潇被烫到了手,下意识把着火的围巾扔得老远。
“着……沙发着火了……”
“还吃什么吃!快灭火!”
吴一邦最先反应过来,眼疾手快,顺手捞起桌子上水杯的泼过去,原本温吞的火焰瞬间扑腾得厉害,烈火燃烧。
徐映灼的声音撕心裂肺:“卧槽,那是老子刚倒的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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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陈揽开车送黎愿回家,黎愿才看见徐映灼下午发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无聊!】
她没回。
黎愿的婚房买在香樟山的最上面一排,车开到半山腰时车速慢慢变缓,最后陈揽把车停下了:“黎董,前面堵住了,应该是哪户人家着火了。”
黑夜里树影把上排的屋顶全部遮住,看不出具体哪栋,只闻到空气中的火星味。
黎愿揉揉太阳穴,下车。
消防车的声音惊动左邻右户,越来越多的人围在路中间,黎愿往山顶爬听见后面一声惊喜的声音。
“黎愿?!”时喻山的眼睛比路灯还亮,他巴巴的跑过来:“你也住这里?”
黎愿颔首。
“这位是?”时喻山看见了跟在黎愿身后同样英俊的男人。
陈揽推了推眼镜:“你好,我是黎董的秘书。”
时喻山松了口气。
“也不知道那么大的火怎么来的?刚刚路上听见阿姨说,好像是电路故障?”
黎愿心里装着事儿,一路上挺沉默的,时喻山闭了嘴,担忧地看着她,不料中间挤进来个陈揽,把他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