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淮好似也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一般,笑了笑说道:“汤炖好了,我去给你盛一碗。”
说罢他转身走向厨房,在越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嘴角微微勾起。
越泽不知道越淮是什么想法,但他这碗排骨萝卜汤喝得食不下咽。
但偏偏他又很不好意思主动和越淮说起刚刚的事情,更妄提道歉了。
越淮坐在对面,看着对面人脸都快埋到碗里去了,静了静说道:“吃慢些,都吃到脸上去了。”
越泽猛的抬头,圆溜溜的一双黑眸看着越淮,还有些惊魂未定。
见状,越淮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抽出一条帕子,俯过身去给越泽的脸颊上擦拭了一下。
“谢、谢谢。”
越泽有些局促,犹豫了一会,双唇张了又闭上,反复几次,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吃完了?那我去收拾。”
越淮状似看不到越泽的局促与纠结,端起对方和自己的碗便往厨房走,路过越泽身边时,衣角却被扯住。
“那个”
细弱的声音响起,越淮低头看去,高大的身躯将越泽笼罩其中,替他带来一丝阴凉。
“怎么了?”
“刚刚、刚刚不好意思,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越泽有些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随即他脑子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就是,你也知道,我们做大夫的,对人体会比较感兴趣你的、你的身材不错,很标准,很完美”
叽里咕噜的越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鼓起勇气直视越淮,却见对方直直盯着自己,反倒被吓了一跳。
“嗯,我知道了。”
越淮的目光从那双红唇饱满的唇上挪开,似乎压根没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越泽坐在凳子上,有些放空,但观察了许久,越淮好像真的没当回事,不知为何,虽然松了一口气,但心头却酸酸的。
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净爱瞎想,本就是自己的错,就应该老老实实道歉才对
天气越来越热,土地上已经肉眼可见的干涸开裂,村中的人也都有些担忧,但村长单独喊了几家人来商谈了一番,回来后大家的心也都放下了一些,只是如今得省些水用了。
越泽坐在门口乘凉,一把小蒲扇摇来摇去,却只唤得起热风,一点都不解热。
他被天气热的有些心烦意乱,一旁的越淮则比他气定神闲许多。
“你不热吗?”
越泽忍不住发问,越淮睁开眼,拿过一把扇子给越泽扇风。
“还好,我给你扇扇。”
越泽正想说什么,就见山下踢踢踏踏的来了辆马车。
“咦?这马车没见过。”
越泽伸着脖子看了眼,发现不是霍骁的那辆。
马车沿着干裂的土路上坡,直到越泽院门口停住,随后从马车里跳下一个男人,给拉车的马喂了几口水,将其栓在一旁的大树上。
越泽起身去迎接,他认出来了那侍从,正是县令府中的。
“越大夫。”
县令从马车上下来,那高大男子也一同下来,将其搀扶落地。
越泽打量了几眼,县令的身体比那时好上许多,虽然还有些虚弱,但面色红润,应当是没有大碍了。
“县令大人。”
越泽冲着他行礼,县令却施施然一挥手:“不必如此客气,越大夫唤我路向文便好,道路的路。”
“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