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之事下官等实在不知情,还望世子明察!”
以他们能随便找来个蠢货供着,魏璟岂能不知他们没这个胆量和计谋。
没打算在他这逼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问:“崔大人是不打算要告知本世子,人从哪儿来的吗?”
崔知府适才为表忠心说自己费劲才请到人,此刻又支吾起来,“在听泉馆。。。。。。”
“何处?”
“赌坊。。。。。。”
魏璟若有所思,“你凭什么确定此人就是鹤老?”
崔知府:“半个月前赌坊掌柜被仇家下毒,奄奄一息时,有人亲眼见到他递解毒丸救人。”
那因冒充鹤老的男子此刻瘫在地上,怯懦哀嚎的模样,根本不像能随手救人生死的药圣鹤老。
魏璟瞧着觉得厌恶至极,抬腿便往外走。
文瑶站在廊下,半幅裙摆上都染了血,很是显眼。
她见魏璟过来,低头想绕过去,他却不让,直言问:“那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民女也不知道。”
她依旧垂着头,往旁边挪了几步。
除了害怕,她现在也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魏璟皱着眉,本以为是因看见血腥在害怕,没想到竟然是在躲自己。
这样突如其来的害怕,有些怪异。
“你如此表情不像是不知道。”
魏璟知道面前之人对鹤老极为敬重,便是知道什么也极有可能隐瞒不说。他故意走近,逼问道:“鹤老好赌不是吗?”
“民女只是害怕。。。。。。”文瑶捏紧手心,抬头道时,眼里竟然有些湿润,“殿下或许忘了,我是个女子也是个正常人,没办法做到看见杀人的场面而不害怕的。小人只是想尽力做到接受,不想让殿下觉得民女没用。”
她这会儿神色没什么不对劲,也不像是撒谎。
“民女身上腥味重,殿下还是不要靠过来了。”
魏璟反倒不适应她这样,带着怀疑又多看了她两眼。
院子里很快来了不少官兵在处理尸体,崔知府等官员尚留在那厅房,不知是吓软了,还是怕魏璟革职查办,没有出来。
既然鹤老是假的,魏璟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先回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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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魏璟去府衙处理公事,文瑶没有随行,可后脚换了男装也出门了。
虽然她也不愿相信那冒充之人会真的见过师父,但不可否认,师父他爱进赌坊。
能爱到什么程度呢?
她与师父经常一起穿着素布衣去泽州城里当走方郎中,几乎从早走到晚,赚了几两碎银子,最后拿去赌坊输了个精光。
虽不贪钱财,也不喜与权贵来往,却最爱到赌坊玩乐,兴许玩得上头高兴了,一时露了马脚也未可知。
文瑶向人打听了赌坊的位置,便自己去了。
只是很可惜,听泉馆的掌柜不在,打听不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