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在医院,联系不上家属,如果方便的话你过来一下吧。”
靳舟拿上衣服准备出门:“您说下具体位置。”
“c市第一医院,住院部10楼,05病房。”
“好,我马上过来。”
护士带着靳舟走向走廊深处的某个房间。
“你是患者的代理律师?”
“是。”
护士嘀嘀咕咕地抱怨着;“那些个家属一个也联系不上,现在患者又不清醒,住院费还没结清呢……”
家属……
几乎没听见崇笙提起过。
靳舟微微颔首:“麻烦了,我稍后会帮她垫上。”
护士抬头看她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靳舟没说什么。
护士也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推门走进病房。
“就是这里了。”
病房是标准的三人间,但另外两张病床没有患者入住,目前只有崇笙一个人。
对方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明面上也没有什么伤口。
靳舟开口确认:“她是受了什么内伤吗?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昏睡?”
护士摇头:“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被疼得休克过去了。”
靳舟皱了皱眉:“疼得——休克过去了?”
人体对疼痛的承受阈值其实比大多数人想象当中要高。
而如果是直接休克过去,那会是多么恐怖的感受?
见她顿在原地,护士利落地查看液体情况,嘴上问:“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靳舟压下心中的疑惑:“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
护士抽笔记录病情,语气有些唏嘘。
“患者被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意识了,身上被绣花针扎了几十个孔,包括手指腹部,头部,人是被活活疼晕过去的。”
靳舟上前抬起崇笙的手,就见对方的指尖果然有一块一块的瘀血。
撩开身上的病服,还有不少明显的不明显的针孔遍布各处。
她的心中浮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是刘志。
毕竟比起杀人。
这样的行为更像是在恐吓和泄愤。
将一根根尖锐细小的针头扎进崇笙的皮肤,用力地搅动。
然后再欣赏着她脸上惊骇恐惧的眼神,以此来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欲望。
甚至于,这场酷刑也未必只有针扎一项惩罚‘游戏’而已。
或许在此期间崇笙还经历了许多非人的折磨,只是没有留下痕迹。
同为女性,靳舟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