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的是,这个高档小区位于一所私立小学的旁边,不偏不倚正是刘阳现在正在居住的那一个。
仔细一想,五年这样一个时间点似乎有些过于凑巧。
再联系起崇笙冷漠的态度,答案便几近透明了。
刘阳并非婚生子。
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得到证实,刘志在财产分割上所占据的主动性会被压缩到最低。
作为代理律师,靳舟自然希望当事人能在离婚判决中争取到更具优势的财产分割占比。
而要证明刘阳到底是婚生子还是非婚生子也并不难,只需要一纸亲子鉴定。
但有一点——
如果猜测是正确的,刘阳能以婚生子的身份登记在户口薄上,这便代表着崇笙对此是知情的。
那么,就连在离婚诉讼这样一个关键的时间点,她也要帮助刘志隐瞒这件事的原因是什么呢?
唯独这件事没什么头绪。
靳舟揉了揉太阳穴,试图以此来让紧绷胀痛的神经舒缓一些。
也正在此时摆钟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这是八点的准点报时,苏赟专门为她调设的。
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靳舟忙起案件来老是忘记时间,吃了上顿没下顿,整个人身形消瘦到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有一天她直接在办公室里低血糖晕倒,给苏赟吓得够呛。
从那之后,苏赟就开始习惯性在靳舟身边碎碎念,甚至还为了方便专门设了个闹钟提醒她吃饭。
直到近几年,靳舟开始健身规律饮食,那人才消停了不少。
不过这个闹钟还是作为纪念保留下来了。
靳舟扫了一眼门外,灯光有些昏暗。
大多数人都已经离开了。
她确实也是时候回家了。
闭着眼睛又养了会儿神,靳舟将数据资料保存好,拿上外套出了门。
虽然今天有些累,靳舟的心情也还算得上轻松,毕竟案件梳理得差不多了,压力也卸下去不少。
她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为明天做准备。
但这股平和淡然的心态到底是没能维持得太久。
因为走出电梯时,那个阴魂不散的身影又出现了。
江予淮好像看不见靳舟的表情有多难看,她微微抬起下巴打了个招呼。
“靳律师,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