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总。”下了楼,正好遇到保安,欢喜察觉到灯不再闪烁,被修好了。
她看着随安点头示意,跟电视里一模一样的冷脸高傲。
好像办公室里,那个会笑的女人是欢喜的错觉。
风吹到脸上,地平线跃出一道微弱的红线,欢喜才发现黎明将至。
“你这病,就不应该熬夜。”想到了什么,她转头对着随安开口。
“今天是意外。”随安点头称是,“下次不会了。”
欢喜抬眼看了随安一眼,又低下头,闷声道:“你这样,有点奇怪。”
“我在排练啊,我很听老婆话的。”随安很淡然。
欢喜怔住了,她转身一声不吭地往前走,步子迈得很快。
很难适应。
不行不行,应该要立个协议。
两个人时,不能胡言乱语。
欢喜觉得脸有些发热,心变得很乱。
随安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并不急躁。
“你进去吧。”直到便利店的牌子出现在眼前,她才轻声开口。
欢喜胡乱地点头,没敢回头看,又听到女人的声音。
“明天见。”
随安意识到自己的唇角带着笑,她看到小姑娘一头扎进了店里,站在原地看了会,转身往回走。
视线中倏地出现一辆车,她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只当没看见。
“砰。”车门关闭的声音。
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改变主意了吗?”
随安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淡然道:“不是你让她送的咖啡吗?”
“如你们所愿。”
“我会和她结婚。”
“对不起。”女人的声音很痛苦,“如果你愿意去做手术,我不会和夫人——”
黎声第一次看到随安那么温柔的神情,在疗养院,她脱下西装,很轻柔地盖在了熟睡中的欢喜身上。
“黎声,别越界。”
“你只要好好做我母亲的眼睛,就可以了。”随安的声音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