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鹿蹊整个人被稳稳捞起来,坐进了季空青怀里。
季空青的手指顺着他的脊柱划过,停留在纹身痣的上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又是那种熟悉的,带着劝诫意味的警告。
“手指都那么辛苦,宝贝,太贪心是会吃苦头的。”
季空青明显在抗拒完全不在自己计划步骤内的发展,试图拿回两人间的主动权。
鹿蹊越是毫无遮掩,就越是代表了季空青之前对鹿蹊的了解全然空白,那种拿捏不清的模糊,反而让季空青更加谨慎克制,想要在完全掌控看清后再靠近。
鹿蹊轻啧一声,抬手将额前的发丝尽数捋到脑后,露出精致漂亮的眉眼,然后伸手勾住季空青的脖颈,手指顺着季空青的耳根似有若无地划过,挑了挑眉。
“季教授,也不要太自信嘛。”
这个挑眉的动作轻而慢,带着撩拨的挑衅,眼眸亮如晨星。
“你不在的时候我试过,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鹿蹊的手捏过季空青紧绷的手臂肌肉,丝毫不管两条腿已经被弯曲压进怀里,抵着上方人结实的腹肌,嘴上的撩拨毫不退缩。
“而且,忍了这么久,说不定你还没有人家厉害呢。”
鹿蹊的手指滑动到季空青的唇角,学着之前季空青的动作,按进他的唇齿间,有些恶劣地用力。
“毕竟你是最了解机器芯片的,只要充满电,它的效率比人类高,还比人类更体贴听话,对不对?”
鹿蹊用“对不对”来反击昨晚季空青的那句“好不好”,最后十分心满意足地,点燃这场进攻最激烈的火苗,完全露出自己的本性。
尾音带着疑问,微微上扬。
“Daddy~?”
……
嘴硬一时爽。
一直嘴硬一直爽。
就是腰被抻着了,腿根的筋也有点转不过来,扯着疼。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清爽干净的鹿蹊脑袋上顶着毛巾,被放在季空青从书房拉过来的宽大椅子里,身上盖着季空青的风衣。
眼睛也有点肿。
鹿蹊试着把腿伸出去想站一下,小腿肚的酸胀和膝盖麻擦过度的刺痛让他立刻收回了试探的脚。
嗯……咳,歇一下。
季空青的腰上挂着从浴室出来随手套上的长裤,弯着腰仔细捋平新换上去的干净床单,动作间,肩胛骨上下起伏,连带着上面遍布的抓痕齿印都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脏了的床单堆叠在他脚边,深色皮带在床底下露出一小截皮扣,压在卡其色的衬衫布料上。
鹿蹊的视线黏在季空青的身上,欣赏着季空青的每一块肌肉,也欣赏自己的杰作。
一个小时前,他还在被自身后而来的手捂住嘴巴,脑袋努力后仰却求不到一丝氧气,在眼前发黑时骤然炸开一片斑斓……
原来这个动作这么刺激的吗。
鹿蹊幽幽叹了口气。
谁懂啊,结婚都快五个月了才吃上正餐。
啊,可恶。
以前错过了好多。
身后还残留着不适,疏于运动的身体也在抗议突然的高强度消耗。
但鹿蹊却眨着眼睛建议季空青:“季教授,下次试试我在上面?刚才我都没怎么看到你的脸。”
季空青垂着眼,把干净的枕套抖平展,放回床头,压下眉骨回头看鹿蹊的眼神晦暗,带着余韵未褪的凶劲:“宝贝,是不是没把你干到下不来床,你就学不会适可而止?”
鹿蹊和季空青对视两秒,勾起唇角:“哦,我以为清醒克制是你的事,我嘛,只需要做自己~”
季空青回应了鹿蹊的邀请,走过来,伸手掐住鹿蹊的下巴,吻过来的力道很重,压着鹿蹊的唇齿,试图掠夺鹿蹊所有的呼吸。
鹿蹊被吻得险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