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玉要真这么做,他反而会觉得别扭。
定制的加长版宾利实在显眼,何同安上车时,就对上了白山玉温柔的目光。
白天的时候因为太多原因,他都没有仔细看过这张脸,现在在狭窄的空间,没了乱七八糟的因素干扰,何同安对白山玉的概念就不只是简单的“漂亮”二字可以概括。
他见过白石橡,白山玉和他不像。
所以他大概率像他的生母…虽然不是很礼貌,但真的要说,这张脸确实有那样的本钱。
太过优越。
难怪李重海说白山玉出门总喜欢戴口罩。
“安安。”
白山玉的双手交握着,声音温柔:“你吃晚饭了吗?你想去哪儿?”
何同安坐好,不去看他:“就近吧,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白山玉颔首,示意坐上司机位的闵过海:“找个地方。”
闵过海也是白山玉的生活助理,这些事自然他可以办:“好的。”
他应声后,就将中间挡板升起,让何同安和白山玉之间的空间更加逼仄。
白山玉细声细气地问:“你吃饭了吗?”
何同安:“……”
这竟然是白山玉的本性。
不过也是,如果白山玉要耍他,不应该会让papillon有这样的“瑕疵”。
何同安点头,他无意识地轻抿起唇,因为白山玉在和他说话,所以他到底还是偏头看向了白山玉。
这一眼过去,何同安的注意力不是集中在那张脸上,而是扫到了别的。
何同安:“?”
他的目光落在了白山玉盖住的手上,瞥见了纱布。
他记性不差,他记得白山玉印在他手腕上的血痕,也记得白山玉抓他的手不是这只。
“……你手怎么了?”
何同安没忍住,低声问着:“受伤了?”
白山玉稍顿,垂下眼帘扫了下自己的手,轻描淡写:“不小心划了一下,没关系。”
他见何同安皱眉,难免有点高兴,眉眼也染上几分轻快:“安安,你在担心我吗?”
何同安:“……”
他不想口是心非地说没有,却也不想承认他的心揪了一下。
所以何同安在两秒沉默后,面无表情地换了话题:“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想听白山玉解释一下“papillon”,解释一下他做的这些。
可白山玉却把话说得更为直白,似乎是没有理解何同安的意思,却又好像解释了。
他的嗓音温沉沙哑,说话的语调有几分缓慢,也因此显得分外柔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轻易就能蛊惑人心。
白山玉说:“安安,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他那双深邃的眼注视着何同安,无比真挚:“我只是喜欢你。”
他只是很喜欢何同安,只是单纯地没了何同安就难以活下去,没有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