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面上却作出一副“哦,原来如此”的模样:“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
宴外公眼里笑意更浓。
嘴上谦虚:“一对璧人是真,郎才女貌嘛,我觉得调个顺序更合适。”
不是老爷子心里贬低外孙。
而是特意办这一场就是给未来的外孙媳妇做脸造势的。
宴家如今算是退得干净。
女儿女婿已退休,外孙女婿虽说在体制内,但是干劲儿不足,升职有限。
大外孙夫妻俩干劲足,资质一般。
小外孙即宴修元资质够却又没那个想法,若没人承接得住家里的人脉倒也无妨,既有了,那就得在自己死之前安排好。
老爷子不贪权,一辈子也没靠权力谋私利。
但他清楚一件事——有总比没有强。
自己撒手丢开权力。
若有一份香火情定然好过没有,至少在被坑被整时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可别说做生意就不会出事,哪行都不是那么太平的。
如钟元这样生意越做越大,愿意往科技领域哐哐砸钱的公司迟早被针对。
就看针对她的是谁,保她的又是谁。
老爷子看得远,用过小精灵一号后就对钟元投资的科技类项目抱有很高的期待。
他希望她好好搞。
能搞出更多对国家对人民群众有用的东西,而不是因为“碍了谁的路、抢了谁的利益、谁惦记上她这块肥肉”……诸如此类的理由而折戟沉沙。
他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
给那丫头递上梯子,她往前冲的时候对社会的责任心只会更强,而不会成为权力金钱的奴隶。
老爷子打趣的话一出。
众人看待钟元的眼神顿时变了变,都听出弦外之音了。
章屏东“哦”了一声。
表现得很感兴趣的样子,“宴叔,修元可是他们这辈的佼佼者,你要这么夸,那你这外孙媳妇得多厉害啊?”
宴老爷子开怀大笑。
“只是刚做了点成绩,不过年轻人难免浮躁,还要多历练历练,以后就需要你们这些叔叔伯伯提点了。”
说完。
轻描淡写却又难掩得意地说起钟元的工作。
老爷子说得头头是道。
钟元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脸颊染上些许红晕,但姿态依然大方自信。
宴修元则看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