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冷漠的教皇冕下毫不犹豫地握住这只手,如同摊开掌心包住一柄插满匕首的刀剑台。
叶菲烈尼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他用另一只手臂揽住教皇的脖颈,仰头对将手臂横亘在自己腰部的高大雌虫叹息道:“带我走吧。”
离开这里。
必须离开这里。
在这个清晰的指令下,围绕在天琴星军区的五军开始撤退,他们的任务已经转变为接应护送正从首都星前往东部星系的教皇。
这次天琴星军事行动成为帝国分裂的导火索,当教廷正式迁居东部星系,教皇冕下踏上潘多拉星的封地时,盖亚宫与塔尔塔洛斯神教将彻底对峙,疆域庞大的帝国也以首都星为中心,划分为东南星域与西北星域两大阵营。
以这两大阵营为双方的多条星际战线,将在往后的几年里蔓延扩散至整个帝国。
诸神黄昏,已经开始了。
“世界宣告终结不是嘭的一响,而是嘘的一声。”
温和中带着浅淡笑意的声音落在阿缇琉丝耳边,距离亲昵到几乎是咬着耳垂吐露笑语,恐怖的自愈能力与发达的医疗科技让重伤濒死的第九军军长成功脱离冥河。
甚至有精力骚。扰下属。
被温柔捏着下巴亲吻的雄虫轻笑着想到。
在这种情况下露出笑容是十分艰难的,因为谢默司虽然是温柔抬着他的下巴,但落于他唇上的齿舌却堪称暴烈强硬。
于是阿缇琉丝这一点唇角微动的弧度很快被谢默司发现,年长成熟的雌虫挑了挑眉,更为热烈紧密地缠住已经屈服于自己唇舌之下的软舌。
模糊暧昧的亲吻声逐渐升级为无法掩饰的轻喘,这个深吻持续的时间过长,阿缇琉丝极力强迫自己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想自己的舌头可能已经肿了。
好吧,这好像不算无关紧要。
他又带着些恼火地为自己轻易松开的齿列而后悔,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而刚从昏迷状态醒来的军长,也令他难得犹豫心软地默许这比此前所有行为都更为深入的吻。
被强硬裹挟住舌根啜吻的感觉实在称不上好受,隐隐可闻的水声终于令阿缇琉丝的羞耻心彻底爆发,然而他极力推拒着雌虫胸口的动作却令后者更为兴奋,谢默司后腰基节下的步足都在皮肉下隐隐探出。
雄虫总是冷淡如珠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一点颤音,他含糊不清地说:
“别……别再伸过来,没有……地方了……”
嘴巴里没有地方了,不要再把舌头伸过来了。
这是阿缇琉丝真正想说的。
但他敏锐察觉到这话语中隐秘如丝的耻意,所以耳廓发红地模糊了关键词。
谢默司听出这声音中的颤抖,他本欲充耳不闻地继续一意孤行,但怀里雄虫推拒的力度却不似作伪,绅士的雌虫怎么能忽视雄虫的意愿?
所以他猝然停下了下来,低头去看阿缇琉丝的表情。
阿缇琉丝抬手挡住自己的面颊。
这道糅杂着爱意、情欲、温柔与深沉的视线,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谢默司在欣赏他的表情。
这个舔舐了他血肉的下流雌虫,正在欣赏他的表情、享受他的羞耻、感受他的颤抖。
雪白修长的手腕被强硬拉开,这张美丽到惊心动魄的面容再次出现在谢默司眼前,他第无数次为此惊叹臣服,但他从不是一名虔诚的信徒,他甚至并非风度翩翩的绅士。
他是一个温和优雅的、下流难改的贵族雌虫。
猜测到阿缇琉丝心声的谢默司笑了一下,俯首轻柔亲吻阿缇琉丝右眼上的红痣,由此感受到对方柔软脆弱的、微微颤抖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