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将自己气成这样,沈砚台起身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给他端茶递水,给他拍背顺气,月轻盈咳嗽停不下来无暇顾及,等缓和了一点,立刻将沈砚台的手推开。
“别碰我!”满脸筋疲力尽,满眼厌恶悔恨。
这一幕,让沈砚台想起来月轻盈差点死在他怀里,他拧眉,心里有难言的顿痛。
“别气了,你听我把话说完。”
“哼,还不就是要把我挂在城墙上!”
“你为什么惦记城墙,你小时候被挂过?”
“没有!”
见沈砚台眉头拧着,还真的有点唬人,月轻盈撇过头不去看他,“见别人挂过。”
沈砚台深吸一口气,忽然笑出声,他有时候的执拗有些可爱。
彼此都冷静下来后,沈砚台蹲在月轻盈的膝前,仰着脸,多了几分认真。
“我是古国的骁勇将军不错,可我现在也是你的夫君不是吗?”
月轻盈闭眼,不想听他怀柔政策式的发言。
“我帮你。”
月轻盈睁开眼,看着趴在他膝头,没了沉稳多了几丝柔软的沈砚台,有些迟疑。
“你帮我?”
“帮你。”沈砚台点头。
他本不该插手人间的事,可是他还惦记着带月轻盈回修真界,告诉他,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徒弟们的事。
自然也是为了教训他。
让他再也不敢不见他一面就逃到下界。
“你为什么帮我?”
“大概是我厌烦了古国的贪心,不断的索取,导致这么多人失去了家园。”
月轻盈盯着他看了很久,沈砚台眼神清白和他对视了很久。
竟然没有谎言的痕迹。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是个好问题。”沈砚台倏然笑开,周身冷滞的气息立刻回暖。
“凭我这么坦然的告诉你真相,凭我……。”
“呵,花言巧语。”月轻盈不信,打断他的话。
沈砚台不受影响,缓慢道:“这些日子你每天收到的礼物都是我送的。”
月轻盈猛地低下头看他,眼神锐利。
沈砚台不惧,和他对视,柔声道:“柔软的毛毛是兔子毛,花是生天花,鱼是养在湖泊里的……鳞片比较复杂,但也是珍贵的东西……”
月轻盈恍惚,有些发晕。
这些东西,他从未与人说过,知晓之人也只有伺候在他左右的王公公宫女太监等人。
而他们与寨子里的人水火不容,看不过眼更不会将这些传播出去。
所以……
沈砚台说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送我这些?”月轻盈盯着他,声音喑哑了许多。
“想让你记得我。”沈砚台揉了揉他泛红的眼尾,明明动作温柔,言语却很锋利:“让你忘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