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盈被惊醒,看着熟悉的牢房才慢慢缓过神来。
定是药力发作时,他坚持不住昏了过去吧。
想到这,他又有些惊慌,立刻抬头去看头顶上方那吊着的铃铛。
拖曳的绳索还挂在空中,没有被拉扯的痕迹,月轻盈被吓到有些煞白的脸,逐渐恢复了血色,还好,他没有做出混账举措。
还好,他和他的徒弟们没有跨过不伦的横沟。
“你在庆幸什么?”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响起。
月轻盈转头,这才发现牢房的角落里居然还坐着一个人。
“你是谁?”他眼神警惕,往后退了退。
就这几个小动作,忽然让他变了脸色,好疼!他的腰,大腿,屁股都好似被碾压了般的疼!
沈砚台见状,头扭到一边,脸不红心不跳:“我是先前被魔族的人关押在这里的魂修。”
“魂修?”月轻盈压抑住差点滚出喉间的痛吟,闻言有些被吸引。
魂修是指渡劫失败后,灵魂没有被天雷打散的修士。
上天好德,愿意给渡劫失败的修士一次机会,即使身毁,灵魂依旧可以修炼。
“你胡说,若如你是魂修,方才我被关进牢房中为何未曾见到你。”
月轻盈心存怀疑,眉眼下压,第一仙尊的气势横扫,沈砚台被劲风啪啪打了脸。
沈砚台眼眸闪烁,刚刚那么乖现在那么凶,相一对比,他还是喜欢乖软的月轻盈。
“方才来的那些人身上有魔尊沈砚台的气息,我不敢现身,直到他们走了我才敢出来。”
月轻盈想到被食灵花蛊惑的三个徒弟,眼眸里满是担忧。
“如此,是我误会你了。”
提到沈魔尊沈砚台,月轻盈正襟了脸色,这才想起来查看四周,他记得他昏迷前是见过沈砚台的。
“魔尊沈砚台……”他抬眸去看魂修。
“走了。”魂修说:“他见你昏迷后,嘀咕了一句无趣后就离开了。”
“原是如此,多谢道友。”月轻盈轻吐出气,靠坐在墙上,满心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做。
正道的人都已经被食灵花蛊惑,唯有他一人还保持清醒,此刻,他能做些什么。
身为仙临山第一仙尊,他又真的能苟活吗?
“我知道你所担心之事,若我说,有一个法子可以助你解决眼下的困境,你可愿……”
“什么法子?”月轻盈有些急切的问。
魂修是已经修炼过一次渡劫过一次的修士了,虽然他不清楚眼前的魂修修为如何,但仅凭他死过一次还能修炼,他就相信他绝对有法子。
虽然这些法子可能来路不正,他也要听一听,事关无数人命,他不能轻言放弃,否则愧对第一仙尊的名声。
对面的魂修忽然起身,月轻盈往后退了退,却见下一秒,这魂修竟是凑近他,拉进了两人距离。
“对不住道友,你身中媚药的事其实我知道,而我为了自己的修为,将你……”
“你说什么……”月轻盈眼神里有着迷茫。
见魂修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他终于确信自己听到的不是假话。
“你……你竟然……”月轻盈想到刚才自己身体的不适,懵了,那不是侥幸而是真的被破了身,他气的浑身发抖,眼眶猩红。
“你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月轻盈深受打击,狠狠怒瞪着魂修。
怪不得他一觉醒来身魂舒畅,怪不得他能平安无事的度过药力冲击期。
“原来是你,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月轻盈气的浑身冰凉。
眼前的魂修来路不明,甚至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对自己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