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想跟我聊天?”沈砚台突然撩起眼皮,不正经道。
月轻盈差点吐血。
他一本正经的说辞,被他说成了自己是在勾搭他。
气到不想跟他说话。
月轻盈喝完茶,啪叽,将茶杯捏成齑粉,还顺势扭头看了沈砚台一眼。
好似再告诉他,他再嘴贱杯子就是他的下场。
沈砚台哈哈大笑,坐在看诊桌子上,像是软了骨头,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
“想知道就主动多和患者聊聊。”
沈砚台的思路是,他们治病不要钱名声传出去了,一传十,十传百,四周村镇的人都来求医,所以人多。
还有一种,便是天灾人祸。
之后的日子里,再看诊时,沈砚台都会在百姓们的穿衣,说话口音才进行猜测。
看诊时间长的情况下,他便会和百姓们唠嗑两句。
很快,他就了解到,距离这里几百米地的一个村庄,秋季发大水,不少百姓受灾。
大水猖獗,百姓房屋坍塌,人和家畜被大水冲走的都有。
退水后,村庄一片狼藉,朝廷拨下的赈灾款被官员贪污。
救助不及时,当时被卷入大水中死去的人和家畜的尸体没有及时找回焚烧销毁,村庄开始传染起疫病。
据一些见势不对逃出来的百姓的说辞来看,那个村庄已经被朝廷放弃。
还有一口气的就来寻医,气喘的少的就在等死。
闻言,沈砚台皱起了眉头,他生起气来面貌就显得凶狠。
他对面的百姓忽然就被吓地瑟瑟发抖起来。
沈砚台反应过来,赶紧解释安抚,跟着骂了几句贪污官员该死,便勤恳看诊。
不远处的月轻盈也听到了,心情复杂,更多的是愤怒怜悯。
只不过他生气的时候,只是冷着一张脸,比对面的好看多了。
且他的医术不比沈砚台差。
看诊着看诊着,沈砚台面前没了人,月轻盈那张看诊小桌子前倒是排起了队。
沈砚台气笑了,走到月轻盈身边,把他赶走,一边对患者们怒目而视一边在椅子上坐下。
“你们想累死我妻子?她肚子里可还有我好几个崽呢!”
不收医药费的大夫,自然是收追捧的。
等着拿药,换药,喝药的百姓们一听,大夫这是在炫耀自己当爹了,还是好几个孩子的爹,立刻附和。
“哎呦,小沈大夫要当爹啦,年纪轻轻的真是年少有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