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阴暗充满压迫悲伤的环境,月轻盈也
无从施展自己的性格。
他心不由地有些于心不忍。
“你叫什么名字?”柔软的嗓音响起,打断他的回忆。
见沈砚台看过来,月轻盈眼睛眨了几下,“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都称呼你为总瓢把子。”
沈砚台张唇,有些坏心眼的想故技重施,说自己是石墨,到最后不知怎地变卦,声音沉稳有力,“我叫……沈砚台。”
“砚台?”月轻盈瞪圆了眼睛,随即笑开,可以看见糯米白的门齿。
“砚台是磨墨的砚台?”
沈砚台挑眉,无意间流露出一丝张狂,“不好听吗?”
“砚台……好听的。”月轻盈笑眯了眼,“你父母是希望你能和文墨打交道,想你未来能当官的吧?”
当官?
魔尊的话算是管当官的。
沈砚台点头,煞有其事道:“你看我现在勉强也能算个官不是?”
见他自己把话引出来,月轻盈趁热打铁:“你这顶多算自封的官,不如你接受招安,凉国可以允你一官半职。”
“小心思都在脸上了,太子公主,别太明显了。”
月轻盈不满:“太子公主是什么?”
“身为男儿,却为了劝我接手招安,身份贵为太子愿意嫁我,不是太子公主是什么?”
“太子就太子,加什么公主两个字,你在羞辱我吗?”月轻盈清澈里的眼睛里写满了自己不蠢。
“行吧,夫人。”
“???”月轻盈气的磨牙,“你叫砚台真是叫对了,真会给人起称呼。”
“反正你是自己愿意的嫁我,非得等到成亲了才能喊你一声夫人?”
月轻盈无语凝噎,最后干脆咳嗽遮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这个送你。”沈砚台忽然递给月轻盈一截似刚取下来鲜嫩的树枝。
月轻盈拿着树枝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撼天树的枝头。”
“这是什么树?”
沈砚台凝眸看他,见他什么都没想起来,看向别处道:“仙树。”
“你骗人的吧?”月轻盈觉得他在搞迷信,神魔鬼怪他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