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的WRC大起大落,拿到克罗地亚站冠军,却在葡萄牙站退赛。
他们便和POLO的车手领航一起蹲在路边看比赛,心情倒是还挺平稳的,因为这辆同样退赛的POLO车手曾是WRC希腊站的统治者,7连冠。
7冠车手都在这儿滑出来了,那我也不丢人吧,夏千沉想。
这么想着,钟溯忽然把他整个人捞着胳膊拉起来拽到撞变形的两辆赛车后面。
接着一声巨响,嘭——
又一位兄台在这儿冲出来了,下来的车手大骂一声“Damn”。
夏千沉当时心想,如果在这儿堆积的车多了,那么最后一个过弯的车,应该可以用尾翼和后挡刮着这些事故车成功过弯。
可能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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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WRC。
夏千沉冠军之心未凉,在次年继续出征。
夏千沉并不是会被流言和猜忌牵绊的人,他是个比较坚定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跑什么样的比赛,人生朝着哪一个方向。
那么夏千沉的视线就只会看着那么一个点,那一个靶心似的点。
他可以屏蔽两边的所有声音和目光,就像穿过监狱的走廊,两边栅栏里伸出胳膊,也好,丢出东西也好。在他看来,不过肮脏腐烂,不值得给一个眼神。
第二年再次从蒙特卡洛港出发的时候,他从容了很多。
这一年出发来蒙特卡洛的时候刚好是春节后,郝瑞池的新年愿望原本是“学会做铁锅炖大鹅”,后来听说马上千沉叔叔要去比赛,紧急让娜娜把手机时间调回12点重新许愿。
第二年,蒙特卡洛、瑞典、墨西哥……
最后一站来到巴黎。
这一年,夏千沉站在林安烨曾站过的领奖台,爆了一个世界级冷门,在巴黎举起冠军奖杯。
就像他在第一年出发时说的,与其感慨路难行,不如马上出发。
想拿冠军,就要先要来到发车线,先出一轮事故,先撞一撞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总有一次会成功。
你要做的,就是戴上头盔,扣上安全带,和领航员连接通话器。
然后踩油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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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FIA宣布,从下一年起,WRC的所有赛事将启用混合动力赛车,每台参赛赛车都必须配备统一的电池。
也就是说,拉力赛的新能源时代,开始了。
并且FIA表示,将在五年内实现WRC零排放,彻底启用电动赛车。
自此,夏千沉——
他是单一燃料时代,最后的冠军,最后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