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拿我的老婆当钥匙,撬我的金库,再把屎盆子扣她头上。顾怀礼,你他妈真是个人啊!”
那一刻,顾怀礼的眼神彻底崩塌,恐惧与绝望交织,仿佛整个人已被剥得一丝不剩。
这时,黄景明直起身,淡淡地说道:“昨天,趁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让我的医生朋友给你做了个小手术。”
顾怀礼浑身瞬间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黄景明顿了顿,欣赏着顾怀礼眼中骤然放大的恐惧。
“一个让你彻底断了念想,也省得你再出去祸害别人的手术。恭喜你,顾怀礼先生,你是个阉人了。”
“阉…阉人?”顾怀礼的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目光死死盯住自己肮脏的裤裆。
恐惧和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一秒,他猛地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裤腰!
粗糙的布料被撕裂,露出底下包裹着下体的、厚厚的、沾着黄褐色药渍的纱布。
他颤抖的手指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又猛地探过去,隔着纱布疯狂地摸索、按压。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本该存在的那团东西,只剩下一种诡异的、空荡荡的平坦!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瞬间席卷了他。
“啊啊啊——!!!”顾怀礼爆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嚎,那不是疼痛,而是比死更可怕的、男性那点尊严被连根拔起的彻底崩溃!
他像一头彻底疯癫的困兽,不顾一切地朝着黄景明所在的方向猛扑过去!
铁链瞬间绷直,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死死将顾怀礼拽回!
他被狠狠扯倒,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尘土飞扬,肮脏的衣物和满身的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狼狈。
黄景明冷漠地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铁链长度极限处徒劳地挣扎、咆哮、涕泪横流,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在审视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这是你碰了我女人的惩罚。”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
“而这,只是开始——你还必须偿还我公司的损失。”
顾怀礼徒劳地伸出手臂,五指在空气中疯狂抓挠,指甲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他心底怨毒的嘶吼。
他的眼中燃烧着刻骨的恨意,却又夹杂着无尽的绝望,嘶哑地咆哮着:“黄景明!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却只换来黄景明嘴角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那笑意没有温度。
因为那歇斯底里的疯狂,那失去一切的绝望,比任何酷刑都更能平息他心中那团毁灭性的怒火。
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铁门沉重合拢的闷响,隔绝了里面刚刚发生的一切,也隔绝了外面荒草呜咽的风声。
黄景明站在仓库外冰冷的夜风里,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寒意,浸透骨髓。
仓库深处那令人牙酸的“吱嘎”声终于彻底消失,连同那点徒劳搅动污浊空气的微薄气息一起,被更浓重的死寂吞噬。
他低头,看着自己昂贵的裤子上,溅上几点粘稠、暗红的泥点——那是仓库门口泥地里混合了别的东西的印记。
他面无表情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块雪白的丝帕,没有立刻擦拭,攥在手里等了很久。
引擎发动,黑色的轿车碾过荒草,驶离这片荒凉的坟茔。
车窗紧闭,隔绝了外面潮湿的空气,却隔绝不了车内那股若有若无的、新鲜铁锈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黄景明靠在后座,闭着眼,指腹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那块干净的手帕边缘。
城市的灯火在车窗外飞速流窜,斑斓的光影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明明灭灭,像一场无声的默片。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过度紧绷的下颌线条,泄露着一丝非人的控制力。
西装裤脚,靠近鞋帮的位置,几点深褐色的污渍正慢慢凝固、板结,像几块丑陋的胎记。
车子无声地滑入别墅车库。
黄景明推开车门,皮鞋踏在光洁冰冷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穿过空旷死寂的玄关,踏上通往客厅的楼梯。那脚步声,在过分安静的巨大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沉重、缓慢、规律,如同丧钟的倒计时。
安倾霜凄惨地蜷缩在地毯上,那曾经令他痴迷的雪白肌肤如今遍布青紫,如同被暴风雨蹂躏过的娇嫩花瓣。
她抖得像风中的残烛,汹涌的泪水冲刷着那张曾让他心醉神迷的脸庞,只留下狼狈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