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点头,彷佛终于抓到最后一点力气。
电话挂断后,墨从羽眸光疯了一样冷
「我让你留在这里,是让你过日子的,不是让你受罪的。」
他对助理低声道:
「这群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程柠的伤还没好,脸上贴着创口贴,手肘缠着绷带,嵴背却挺得笔直。
她不说痛,不喊委屈,甚至连一句控诉都没有。
墨从羽将她接回自己公寓的那晚,她坐在沙发角落,穿着他准备的宽松睡衣,像只安静的小兽,不哭不闹,却格外安静。
「吃点东西?」他端来温粥和软菜,声音放得极轻。
她摇头。
「药也得吃。」
她接过,低头吃药,没有任何多馀情绪,安静得像是——关上了整个心。
墨从羽坐在对面,看她每一口吞得极慢,喉结上下微动,最终还是问了:
「你是不是不打算留下来了?」
程柠手指一顿,半晌后才抬头。
她望着那个方向,其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声音很平静:
「墨总,我只是个盲人,您包养我,我感激。但盛鼎……不适合我。」
「你不在的时候,我活得像一个错误。」
她淡淡说完,低下头,轻声又说了一句:
「我以为我可以融进去的,可是……我错了。」
语气很轻,却像一把针扎进墨从羽胸口。
他静了几秒,像是压着怒意,问:「那些人动手的事,你就不怪我?」
「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一直在?」
她语气没有责备,反而像释怀。
可那一瞬间,墨从羽突然靠近,一把扳过她下巴,强迫她抬起脸。
他的语气第一次有些急:
「所以你就这样走了?」
程柠愣住。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嗓音压到极低:
「程柠,你听清楚。」
「你不是不属于那里,是那里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