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谁都清楚。」她淡淡道,「但如果你现在来,他们只会把我转移得更彻底,甚至……毁掉我。」
祁照沉默了,那句话如冷水泼在怒火上。
他看着萤幕里那张熟悉的脸,明明是他想护着的女人,却比谁都冷静、比谁都狠。
「你有退路吗?」他终于问,声音低哑。
「我不是来求救的。」程柠轻声笑了笑,「我是来通知你——等我开门,你就直接冲进来。」
祁照垂下眼,沉声回道:
「你出事,我就毁他们。」
那一刻,两人无需更多言语。
夜里的风突如其来,窗户在无声中开了一条缝,像是故意透进来的冷意。
程柠刚结束与祁照的祕密通讯,正准备将设备藏起,门却在下一秒被猛地推开。
墨从羽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神冷得像冰。
「你在和谁讲电话?」
程柠心口一紧,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将通讯器收进枕头底下。
「朋友。」
话音未落,墨寒晏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后,手中还捏着一支正在闪烁的微型干扰探针——明显,是他追踪到了什么。
「柠柠。」他声音低沉,却压抑着几近疯狂的情绪,「你以为我们不会发现?」
她站起身,披着墨从羽的衬衫,眼神冷如雪,语气却极静:
「是你们不敢相信。」
墨从羽没再多说,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我们走。」
「去哪里?」她问,却没有挣扎。
「离祁照远一点的地方。」墨寒晏回答,语气像一把暗藏的刀,「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车子像一道影子,半夜三点从后门无声驶出。
程柠被夹在两人中间,双手虽未被绑,但她清楚,这种行动,比任何实体束缚都来得强硬。
墨从羽开着车,眉目紧锁,一言不发。后座的墨寒晏则紧紧盯着她,像在防备什么,也像在等她崩溃。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藏起来?」她冷冷开口。
「不是藏起来,」墨寒晏低声说,「是重新开始。」
「是囚禁。」她打断他,目光直直地望向前方那无尽的夜路。
她斩钉截铁地说,语气里是一种对命运的抗拒,也是对两人安排的控诉。
空气突然变得更为沉重,像压在胸口的石块,让人几乎无法喘息。车窗外的世界静谧无声,而车内,三人之间的张力如绷紧的琴弦,谁也不肯先松开。();